“missionfalled,hostage is kia.”
富有磁性的男人的聲音從耳機裏發了出來,我看了一眼屏幕右邊“-500”的提示歎了口氣,摘下耳機準備去接杯水喝。
記得曆史上某位哲學家曾經說過:客觀事物是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的。這句話如此冷酷而又如此讓人寒心。可事實果然是這樣的嗎?果然……fuze是注定無法拯救人質的嗎?
端著重新裝滿水的水杯回到了座位上,我看了一眼貼在屏幕旁邊的便利貼上的手寫文字:當一名能夠拯救人質的精英fuze!
這無疑是對現在的我的最好的嘲諷。我苦笑一聲,定了定神,無視了右下方不斷刷出來的66666和wtf,反手選中了防禦方的rook,準備用香噴噴的盒飯撫慰一下受傷隊友的心靈。可是從他們打字的內容來看他們並沒有多少受傷的樣子,倒像是一個個都坐在屏幕前拍桌狂笑。不過似乎這一手還是確實對那個最心痛的家夥起了些作用,他的圖標從令人敬畏的藍帽新進變成了波蘭小姐姐。
啊,沒有救下人質但救下了一顆受傷的心嗎?看來我還是能拯救下一些東西的呢。
想到這一點,我邊選出左輪邊發出了由衷的笑聲。
開始加載了,又是的上一局的那兩個人加載緩慢,而其他人已經開始樂此不疲地在公頻發ssd了。我放鬆自己靠在椅子上,食指輕輕地在鼠標上敲打,等待下一局演習地開始。
首先是放甲封牆,然後直接去搶塔樓的三樓麼……和以前一樣用攝像頭確認出生點後用消音mp5在窗上打個洞……等下等下!
我從轟轟烈烈的反恐事業中回過神來,想起來了一件事情,一個讓我並不想去做的事情:半個小時後我需要出一次門。
真是麻煩啊……我又歎了口氣,取下耳機放在一邊。我一邊吐槽著一邊拿過一旁的胸包放在膝蓋上,又盡力伸長身子,把早就準備好的搭在旁邊幹淨t恤夠了過來。脫下身上的t恤後我主動無視了自己開始微微發福的身材,把新的t恤套在了頭上。
啊啊,不知道把衣服拉下去後這兩個家夥能不能夠準備好呢……嗯?陽光有些強啊,竟然能穿透t恤照過來呢,是出太陽了嗎?這樣的天氣要出去還不如殺了我啊……嗯?
我的電腦呢??
拉下t恤後的景象和想象的並不一樣。原本位於我麵前的電腦、書桌、2b小姐姐的掛畫和厚三十公分的承重牆全部都消失了,放眼所及都是晃眼的綠色,晌午的陽光從頭頂直射而下,低低的風聲,河水潺潺的流動聲和不知名昆蟲的振翅聲在耳邊回蕩著,譜寫著一首大自然的詩篇,讓人是那麼的心曠神怡……個鬼啊!
要淡定,要淡定……我不斷重複著這三個字,安慰下自己即將暴走的內心。沉思片刻後,我緩緩地把衣服給撩了起來,反向重複了一次之前穿衣服的動作。
根據把麵包重新放進烤箱啊不對,把蘋果皮貼回去啊也不對,把插下去的闊劍撿回來就又能再用——啊這次對了——的邏輯,我應該隻要重複一遍之前的動作,一切都能回複到原樣。
把身上的t恤脫下來之後,赤條條的我在原地呆坐了一分鍾,可什麼都沒有改變。不知是不是錯覺,那個不知名昆蟲似乎叫的更歡了,嘹亮的鳴響在耳邊不斷重疊,組合成了像是拖拉機啟動一樣的笑聲,總讓我感覺是被嘲諷了。
果然不行嗎……
把t恤重新套了回去,習慣性的二郎腿也翹上了,我手肘撐在膝蓋上托著下巴,一邊打量著周圍,一邊思考現在的情況。
emmmmmm……
總之呢,作為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承認客觀事實是肯定的。首先要承認的是我在套t恤的那不超過五秒鍾的時間內,從原先的我的房間移動到了這個地方。
說起來這兒是哪啊……草地流水森林陽光,遠處也看不到什麼炊煙、高壓電塔之類的人造建築。是在什麼原始森林裏嗎……
嘛,總之先給這次事件下個定義吧:因為某個單位的作用,我在極短的時間內從一個地點位移到了另外一個地點。
定義完畢。顯然這是個不科學,或者說是以我記憶中人類的科學程度所達不到的行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