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盤膝在床,石戾運起青靈訣後頭腦清明異常,感受到周圍略顯稀薄的靈氣,專心吐納起來。
正在修煉時,石戾心中一動,從懷中掏出黃衣老者交給的那張金箔,仔細翻看,可是翻來覆去看了半晌,也不見上麵有絲毫文字。
“難道方法不對?”石戾心中費解,自己將金箔用火燒用水浸,各種方法試過以後卻絲毫不見金箔上有任何變化,無奈之下隻得將金箔再次放入懷中,專心修煉起來。
整整一夜,石戾都是在這種狀態下度過,雖然十分枯燥,但對他而言這是必須經過的過程,這有這樣,他才有可能掌握自己的命運。
清晨,一些早起的鳥已經在街道上空追逐嬉戲。
修煉了一夜,感覺到修為較昨夜微微增長一些,石戾滿意的點了點頭。緩緩睜開雙眼,屋內入眼處還有些灰暗,沉默片刻後,石戾簡單洗漱了一下,換套幹淨的衣物直奔下樓而去...
...
離開茶館後,石戾漫無目的的行走在烏杉縣的街道上,直到兩三天以後才再次回到茶館,可待不到一晚,便再次消失不見。
半個月後,吳府。
紅牆綠瓦之內,整個吳府占地足有數百畝之巨。吳府上下約有數百下人供其奴役驅使,每日夜裏歌舞升平,絲竹之聲不絕於耳,此外還有成隊的精良士兵巡邏,警戒頗為森嚴。
這一日,吳府的主殿正席上,一個身穿青色官袍的中年男子,正與緊鄰其下側座上一名白須老者俯首交談,模樣似乎頗為得意。
“墨道長,不知對在下為你準備的厚禮可否滿意?”說話的中年男子,正是吳府上下最大的掌權者,也是烏杉縣的縣令吳庸深。
“不錯,閣下不愧是豪爽之人,今日讓在下大開眼界。”身著黃衣道袍的老者,望著眼前下人遞來的拳頭大小翠玉,口水都要流了出來,似乎覺察到自己失態,身形一正說道,“吳大人,既然如此老夫也不藏拙,獻醜了。”
老道說著,從黃裏泛白的破舊道袍袖口中,掏出一枚斑駁銅錢,淩空一擲,撇了一眼便又是一擲,如此反複足足數十次。
直到吳庸深身邊的八字胡男子都有些看不下去時才停止,男子平時見得江湖術士都有獨特占卜秘術,隻是這擲銅錢還是第一次見到,疑惑間以為被耍了,不由陰沉說道:“墨道長,這銅錢可有那麼好玩?別怪我沒有告訴你,我家大人請你來,是叫你占卜升官納財的,不是讓你來扔幾個破銅子,你今日若是卜不出來,不但這塊玉石不能得到,你也別想站著走出去!”
那老道搖了搖頭道:“此乃卜卦,並非好玩。”
八字胡男子聞言氣笑:“你在欺我堂堂軍師沒見識,補褂子用的是針線,哪來的銅錢呢?”
如果有外人在此,定會一眼認出說話之人正是烏杉縣人稱笑麵虎的狗頭軍師。
之所以稱之為狗頭軍師,就是因為此人不但陰險狡詐,而且沒有真才實學,憑借著搖尾乞憐與阿諛奉承才能爬到今日的位置,這也是他最避諱的地方。
男子說完,伸手便去搶奪銅錢,卻被那老道撥開,冷冷道:“不是老夫欺你沒見識,這是卜卦算命,不是縫衣服。”
“算命?那你倒是說說算到是升官還是發財?”八字胡男子冷笑道。之所以他敢在吳庸深麵前充當口舌,就是因為其在察言觀色上頗有一套,吳庸深不說話,顯然其行為也被其默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