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怎麼來了?”
祁安揚掏出真絲手帕,若無其事的擦著嘴唇。浸染上的一簇簇紅色斑點,令他皺起眉頭回望了田染一眼。
“我怎麼就不能來了!我要不來,會看到你欺負染染嗎?我要不來,你還準備欺負她到什麼時候?”
祁向東此刻的憤怒,就放佛田染才是他的親生女兒,而祁安揚,就是個欺負他寶貝女兒的登徒子。
祁安揚歪著腦袋,第一次覺得自家老爸原來這麼可愛。
“爸,你別冤枉我好不好?我欺負誰也不會欺負她呀。你看你看,要是我欺負她,那怎麼流血的人會是我呢?”邊說,他邊還展開了那麵手帕。
祁向東抬手就要揮他,但因為距離的原因,沒有得逞。
他氣的低聲斥罵:“恬不知恥的東西!”
祁安揚不以為意的翻翻眼皮,很似委屈的說道:“哪有。”
祁向東不再理他。在他眼中,自家兒子就是被老婆慣壞的紈絝子弟。如果說他經商還行,那是因為他得了自己的良好遺傳,以及自小熏陶的好。
再看瑟瑟站立在旁不敢說半句話的女孩兒,祁向東就沒來由的心疼。如果雁秋看到她唯一的女兒被男人欺負,怕是該傷心的哭了吧。
幾乎是情不自禁的,關心從他嘴裏脫口而出。
他說:“染染,被臭小子弄疼了沒有?”
田染為突如其來的問話怔愣,而祁安揚則聽得忍不住笑出聲來。
“爸,您老能不能別這麼搞笑啊。就算你偏心她,不放心我,你也不合適問這種話吧。”
祁向東的老臉瞬時泛白,而後沉聲怒斥:“我又不和你說話,你插什麼嘴!”
“我……”祁安揚抖抖嘴皮子。
好好好,今天老頭子一定是喝炸藥了,說話是一口一個衝啊。得,他就乖乖站旁邊看著吧。反正,丟人的是他,又不是自己,真是!
祁安揚兩手往褲兜一插,好整以暇的看著兩個不過才第三次見麵的人,會如何談論剛才那個尷尬話題。
就如他所想,田染是真覺尷尬到了裏子麵子全無。她一張小臉漲得通紅通紅,連帶著耳根子都紅的發燙。她覺得自己沒臉見人,更不知該如何回答祁向東的問題。隻得垂眉低首的站著,任由事情發展。
不想,祁向東也是個執拗之人,都被兒子阻攔過一次了,卻還要問相同的問題。
田染看著越來越接近的腳步,絞著手指,斷斷續續的開口。
“祁伯伯,我……我沒事。”
話音才落,祁安揚的大手就一把攬過了她。就好像一朝重冤終得昭雪般,盡是委屈。
“爸,這下你總該信了吧?我真沒欺負她。”說著,他還不忘再次征詢田染的證明,“哦,染染?”
他噴在耳邊的氣息是那般熟悉,令她毫不猶豫回想起了方才的肆虐,毫不遲疑勾起了對他的憤恨與惱怒。
她猛地抬頭,語速極快的說道:“祁伯伯,我現在老實告訴你吧。我和祁安揚根本不是男女朋友,那什麼懷孕的事情更是無稽之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