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吃的相當拘謹,也就祁安揚一個神情自若著,其間為了秀恩愛,他更是時不時的給田染夾著菜添著飲料,看的丁白梅還有林家人無一不牙癢癢的。
眼看著祁安揚杯中的紅酒又要飲盡,丁白梅朝一直站在門邊不敢自作主張出去的薑茜招了招手,使著眼色說道:“小茜,添酒!”
薑茜哪裏敢猶豫,當即疾走兩歩就從服務員手中接過了酒瓶,按著個人的口味添加。
田染是挨著祁安揚坐的,因為祁安揚的關係,兩人的座位擺的特別近,幾乎稍稍一伸手就能碰到對方。
薑茜按著順序,從祁向東那邊一個個倒過來,很快便輪到了祁安揚這裏。也不知道是因為剛開的新瓶酒太滿而重了,還是她被祁安揚隨意飄向她的一眼給嚇的,酒斟滿抬手的瞬間,托著酒瓶的手忽然就抖了抖,瓶尾擦著水晶酒杯的杯壁發出一聲清脆無比的聲響,然後謔的一聲,暗紅色的液體從杯中傾瀉而出……
“啊——”田染低呼著側身閃避,卻已為時已晚。
祁安揚對此非常的生氣:“怎麼這麼不小心!”責問著就以手勢去轟辦砸事的薑茜。
薑茜嚇得縮著脖子畏首畏尾的跑到了角落裏,服務員連忙的遞上紙巾幫忙擦拭。可是田染大腿上,乃至小腿上都被灑到了好多酒,實在不方便當著眾人整理。
“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間。”她匆匆忙忙拿起包就往外走。
林一晴觀察著眾人,趁祁安揚不注意的時候,也走了出去。
當田染從牆上掛著的鏡子中看見那道熟悉的身影推門走進,她就猜測這個灑酒事件不會是一個單純的意外事故了。不過她沒用停下手裏的動作,還是拿著紙巾盡力的擠著沾在裙子上的酒水。
林一晴最近的心情十分的不好,原因無他,就是因為田染和祁安揚一再傳出的緋聞關係。特別是在剛才,親眼看著兩人視眾人為無物的一再秀恩愛,心裏真比打翻了五味瓶般還要酸疼痛楚。
別說她有豪門大小姐的光環照耀,就是撇去這個高貴身份,她也做不到對田染客客氣氣的。
“安揚哥哥是瞎眼了麼,居然被你這種賤女人給迷惑了!”
田染拿著紙巾的手不得不停下擦拭裙子的動作,在鼻尖連著揮了又揮,似乎在怪罪洗手間空氣不流通而變得汙濁難聞。
“你好奇?那你去問他呀,問我做什麼。”哼,要不是祁安揚花錢請自己幫忙演戲,誰特麼願意來趟這種渾水!
俗話說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既然隻是拿錢辦事,那又怎麼可能傷到田染。所以,不論是丁白梅的明諷暗刺,還是林一晴的當麵羞辱,田染照單全收而毫不變色。
“你……”被她無意戳中傷痛的林一晴咬了咬唇,眼中滿是悲憤。
不過,她是不會放棄的!隻要安揚哥哥還沒有和田染結婚,祁家夫婦還沒有真正的接納田染,她就絕不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