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這綿延數百公裏大山中,某邊防哨所的一名光榮的邊防哨兵,位於海拔2600米的長白山地區,我所在的這個地方是沈陽戰區海拔最高的哨所。他們都叫我九山,其實我原名是叫久山,意思是永遠像山一樣強壯。
之所以他們改叫我九山是因為我在部隊野外拉練的時候從來沒喊過累,有一次我和老武打賭,隻要我能一口氣翻過九個山頭,他出了部隊以後跟著我混!
三年前入伍時的豪情萬丈還曆曆在目,轉眼之間已經到了退役回家的時候。記得那年我從國內某所三流野雞大學畢了業,在家幾個月找不到工作,實在是從小就抗拒學習造成了後來連一所像樣的大學都考不上,也就造成了畢業等於失業。
我是一個地地道道的京都人,從小到大就在京都那一畝三分地上過慣了,沒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被發配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本來我在部隊混的挺好的,就因為英雄救了回美——破壞了團部呂副團長調戲文工團文藝女兵的好事。
老家夥一怒之下把我發配到這鬧不拉屎的地方當哨兵,還美其名曰去祖國的邊防最前沿鍛煉,將來回部隊後準備提幹做班長。
他的陰謀詭計早就被我識破了,這是一箭雙雕之計,要麼我服從命令趕赴前線,要麼不服從命令軍法處置然後久山提前退役。兩個選擇都是把我從團裏踢出來,免得再妨礙他的好事。
當時我就想吵了他的魷魚,卷鋪蓋卷滾蛋,可架不住老媽一再的勸說,最後隻能妥協!
臨入伍那天我帶著大紅花和家人道別,老爹拉著臉跟我說:如果我在部隊混不出個人模狗樣來就不用回家見他了……
要說當兵吧,我從小就有一個從軍夢,小時候還和鄰居家孩子拿著個木頭棍子當搶使,互相碰碰磅磅的打來打去。後來上了小學直接就成了一個孩子王,領著一群小孩子像帶兵打仗一樣亂竄。
後來為了和另一個孩子王爭奪當大元帥的位置,還把對方打的鼻青臉腫,當然我也沒占到便宜。
現在讓我去當兵可謂是正中下懷,隨了我的願!本打算入伍後在部隊大展拳腳取爭取混個軍官然後衣錦還鄉光宗耀祖,再然後娶妻生子把我們久家香火傳遞下去。如今看來理想很豐滿現實卻很骨感。
今年長白山的冬天來得很快,自打進入十月份以來這大雪紛飛的天氣就沒有放晴過,記得去年冬天也沒那麼早下雪。
這反常的冬天打亂了我複員回家的計劃,本來是這幾天我就可以坐上來換崗的軍車回到部隊辦完手續然後轉道回家,這下倒好換崗的沒等來大雪到是先把山封了。
正在被窩裏胡思亂想的我,突然聽到遠方隱約傳來一聲轟鳴,仿佛什麼東西爆炸了的聲音。那麼冷的天實在是懶得動彈,我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強烈的好奇心弄的我靜不下來,最後隻好穿上衣服從上鋪爬了下來,反正也睡不著不如出去蹚蹚雪!
說是蹚雪其實外麵的雪已經下到人大腿那麼厚了,這反常的鬼天氣什麼時候是個頭。走在齊大腿深的雪地裏,你還真別覺得我很累。要是一般人在這麼深的雪地裏根本走不了多遠。
所以我可不是一般人,自打我記事起,我就知道我身體比同齡人好,力氣比同齡人大,因為和別人打架總是我占便宜。
因為我的體質異於常人沒病沒災得,別人在操場上跑十圈能累出x來,我在操場上跑十圈大氣都不喘。冬天裏別的同學穿著厚厚禦寒衣服,腫的像個胖子。
而我大雪天裏還穿著一個背心街上浪的很開心,後來為了合群,不被同學嫉妒什麼的,老媽強製我套了件外套偽裝成一個正常人。因為這個我在我們那一片倒也算個名人。
那麼多年了,我一直在想到底是什麼造成了我冬天不怕冷,操場上跑不死等的能力。想了那麼多年也沒有個結果,到現在也懶得再想那麼多了,隻要每天能吃能喝活蹦亂跳的就萬事大吉了。
冬季的長白山方圓百裏了無人煙;高海拔使我所在的這個區域極度嚴寒,雪大風狂,一到雪季大雪封山長達半年多之久,最低氣溫近-50℃。
不過現在還沒進入深冬,即使下了那麼厚的雪,溫度也還在零下三十度以上徘徊。我吭哧吭哧的在雪地裏走著,大概走了有一個小時,後麵的哨所早就不見了蹤影,我尋著剛才爆炸聲音傳來的方向尋找著,終於在一個高坡後麵發現發出爆炸聲音的東西,我目瞪口呆的看著前麵,原來是一架民用直升機墜毀在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