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馬拉薩河畔的慘劇
在人煙荒蕪的山徑上,有4個滿身風塵的男人相伴而行,他們來自不同的國家。其中有墨西哥人何塞·巴斯洛斯,其他3個分別為哥倫比亞人、秘魯人和厄瓜多爾的土著人。
他們都是些不知疲倦的旅行家,經常結伴遠遊。這一天,他們登高遠眺,遙望內陸那些令人驚歎的巍峨群山,如此壯麗的景色使他們感到振奮,尤其是從山巒四周,伸展出一大片、一大片富饒肥沃的高原和原始森林,好像在召喚人們投入她的懷抱。
這美妙的一切,終於使他們計劃了這次結局悲慘的行動。
經過幾個月的準備,旅行家們積蓄了一筆錢,帶著精良的來福槍,充裕的食品、彈藥,防石防泥的長靴,4張吊床,還帶了幾個忠實的印第安人,開始向無邊無際的綠色海洋挺進。
幾天後,在馬拉薩河畔的一個村莊,他們結束了這次徒步遠征。此刻,何塞一行已站在小徑的終端,即將進入猛獸出沒的林莽。4個人商量好,先坐小船順流而下,然後進入原始森林,準備在那兒狩獵野豬。
臨來之前,他們從當地土著人那兒得知,這兒的野豬群規模浩大,經常一來就是幾千隻。它們成群覓食時,排列整齊,宛若一支很有紀律的隊伍。等到飽食之後,便心滿意足地四處散開,這時,正是獵手射殺的最好機會。當地人還特地告誡他們,野豬在饑餓狀態時,最好別隨便開槍,因為這時它們都很凶猛,一旦犯了性子可就難辦了。
旅行家們乘船順流而下,從河道進入原始森林。他們在一個小河灣上了岸,經過一番仔細的探查,選定一處開闊地紮營,隨後搬來裝備,架起帳篷。做完這一切後,印第安人便回村子去,答應過兩天再來接這4位旅行家。
雖然已經夜色迷蒙,但叢林中還是悶熱得要命。為了安全,他們不得不在宿營地生起篝火,以便借助火光能互相瞧見,同時還能防止猛獸的突然襲擊。他們把吊床掛起,每張床都有一頭係在同一棵很堅實的樹幹上,另一頭則掛在樹枝上,這樣,4個方向都在他們的視線監視之下。四周是無邊的黑暗,大家抱著來福槍靜靜地躺在吊床上。在這冥冥的夜色之中,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懷著莫名其妙的恐懼感,大家努力以聊天使氣氛輕鬆一些。不久之後,疲倦終於征服了他們,4個人就在這偏僻的熱帶森林中沉沉睡去。
不知是刺目的陽光還是奇異的聲音,使何塞突然從睡夢中驚醒。他猛地從吊床上坐直了身子,小心翼翼地向四周觀望,但什麼也沒發現,隻見到晨曦的光線充溢著四周的森林。
他喚醒熟睡的夥伴,穿好衣服準備跳下吊床。突然,遠處傳來一陣陣枝葉搖晃聲,但一會兒後又恢複了寧靜,大家都沒介意,依然嘻嘻哈哈地洗臉刷牙、用早餐,然後準備動身穿越森林。
就在這時"嘩啦啦"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這次聲音一直沒停,而且越來越逼近。他們立即改變了主意,一起跑回營地,把吊床盡可能掛高,並將彈藥槍支和一些裝備放在上麵,最後人也爬上吊床。4個森林中的不速之客,舒適地趴在吊床上往下看,沒過多久,黑色的野豬,很快從四麵八方冒了出來,數量之多簡直難以計數。盡管他們在進山時已有一定的思想準備,但仍不免大吃一驚。這次他們的子彈帶得相當充足,當獵物出現後,立即開始射擊,幾聲清晰的槍響拉開了這場人獸大戰的帷幕。第一輪射擊後,便有好幾隻野豬應聲倒地,其餘的夥伴們張著獠牙,鼻子內發出低沉的"哼、哼"聲。與此同時,森林中又跑出更多的野豬。他們再次瞄準射擊,直到把槍膛裏的子彈打光為止。射手們從容地停下來填裝子彈,因為吊床掛在相當高的地方,十分安全,不必擔心野豬群的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