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月下,寂靜的出奇。燥熱的夏季隻有在夜晚溫度才下降那麼一點,偶爾有來自北方席卷的寒風吹來,帶來絲絲涼意。
月下,野狼群高居於丘崖之上,引頸長嗥,夜夜如此,從不間斷。草木叢間透過微微月光,夏蟲伴隨著月光翩翩起舞,和著野狼的長嗥歌唱。可在這大自然的合唱中卻混入一個不協調的聲音。
“呼嚕嚕嚕嚕……呼嚕……呼嚕嚕嚕嚕……”如雷般的呼嚕聲攪了自然的清靜,循呼嚕而去卻見一黑影在月光下鬼鬼祟祟的來回轉動。
他在找什麼?
突然,一道寒光自黑衣人懷中射出,黑影雙眼一亮,暗自歡喜。
“可找到這寶貝嘍。……可怎麼拿出來呢?”黑影見寶物被緊緊抱在懷裏,一時間不知如何下手。正撓頭搔耳之際,忽見遠方丘崖狼群,頓時心生一計。
乃引狼群前來啖食此人,寶物自取。
黑影在腦中構思好了計劃,卻被一陣寒風吹醒。暗暗罵道:“呸呸呸,這他媽是人做的事嗎。”潑皮給了自己一個耳光,轉身便要離去。不曾想寒芒四射的寶劍發出了更加耀眼的光芒,潑皮回首望去竟被這邪物控住了心智。
手腳不聽使喚的在月下引頸長嗥,潑皮頓時傻了眼,因為他看到了黑夜中無數幽綠的瞳孔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幽綠的光芒照亮了半邊天。
狼王一聲長嗥,一躍而下山崖引領著百餘頭野狼奔襲而來。
潑皮驚慌失措,下意識的拔腿便跑。可剛跑出兩步,潑皮就給了自己一個響亮的耳光。
潑皮跑到車夫的車邊對其就是一個響亮的耳光打了過去,不等車夫醒來就連滾帶爬的想去叫醒黑衣人。可不曾想這黑衣人全身冷如鐵,潑皮僅僅隻是碰了一下右手便短暫的失去了知覺。潑皮急忙之下伸腳向黑衣人連踢兩腳,可這黑衣人卻像個死人一般,一動不動。
車夫被一掌打醒,剛想痛斥兩聲,卻見那狼群奔襲,隻嚇得腿腳疲軟,不禁滾落於地。想這老者雖一生馬背縱橫,見多識廣,可又幾時見過如此駭人的場麵?
車夫剛待上馬,不料狼群長嗥一聲。可憐的馬兒受了驚,抖抖身便把主人甩了下來,長嘶一聲帶著疾風離去了。
“喂!你這老頭光顧自己死活,不管你的客人了嗎!?”潑皮將上身衣物連同隨身包裹一起纏在了手上,方才能勉強拉著黑衣人粗長的手臂前行一段。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種時候,誰還顧得了他人!你本就是個街頭混混,不要在這裏裝什麼清高了!我不管了,我先跑了!”車夫慌慌張張拿起行李,拚了命的往回跑去。
潑皮看車夫不管不顧,此時也生不起氣來了。隻得自己一人用力的拉扯黑衣人,可不管怎麼掙紮,狼群已經是近在咫尺兩個人是不可能逃脫的,更不要說一個還根本就拉不動。
“撕拉~”一聲響起潑皮驚訝的看著手中那半截邦硬的胳膊。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黑衣人,口中不住罵道:“媽的,小小年紀裝什麼假肢啊!”潑皮仿佛下定了決心,拿起黑衣人手中的寶劍,又不知哪裏來的勇氣,站到狼群麵前邊跑邊喊。“來呀!你們這群畜牲!!!追我呀!”
看來潑皮是想引走狼群來保護這個無辜的受害者,可惜事與願違。狼群根本沒有搭理他而是徑直跑到黑衣人麵前,將他叼了起來,又要返回狼巢。
潑皮撿了一條命回來,可他卻一股無名怒火燃起,抽出寶劍剛想怒斥狼群卻被一股瘮人的寒氣至腳底湧入。
寶劍自月下出鞘,頓時寒光四射使這周遭天地如同白日,劍身上刻三字“霄雲劍”。
寒氣逼人,驚起群獸注目,狼群更是如同感到危機一般竟夾著尾巴落荒而逃,狼王臨走時不忘將黑衣人叼上帶走。霄雲劍寒氣威重,群獸莫不敢往。
潑皮手握霄雲劍隻感寒氣衝天,自腳底直逼心室,五髒六腑一時間像要炸裂開來一般。潑皮痛苦難堪,卻不知怎的這霄雲劍就像是粘在了手裏,丟也丟不掉。不出數秒潑皮全身已經全被寒冰覆蓋。寒氣越發越顯凜冽,方圓百裏之內猶如凜冬。
“嗬,原來就是這東西搞得周圍怎麼冷。是在為賣冬裝的人製造的盈利環境嗎?”衣著單薄的高大男子,手持一柄火紅色的長槍目不轉睛的盯著潑皮手中的霄雲劍。
“這東西,竟然被一個不會武功的人拿到了,雖然有點慘。龍華那家夥如果看到了,恐怕要氣的半死吧。”男人為了不傷到潑皮,強行用內力融化了寒冰。又立刻一掌擊在霄雲劍上,頓時一股強大的內力強行壓製住了霄雲劍的寒氣。
“呼,收功。”
冰天雪原之中風雪肆虐,百裏之內渺無人煙。“啊……好冷……那是,火嗎?”風雪之中一絲火苗跳動,越來越大似要燃盡這漫天大雪。“越來越近了……不是,錯覺吧?……好燙!”潑皮突然醒來發現自己正躺在火堆旁,身邊正是那柄讓自己幾乎喪命的霄雲劍。但此時寶劍已不再發出光芒,也沒有之前那種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