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千裏孤墳,無處話淒涼。
夜來幽夢忽還鄉,明月夜,短鬆崗。
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
----蘇軾《江城子》改
清風吹拂,撩起三千長發。鳥蟲低鳴,拱衛四方之台。炎夏的清晨,三十丈見方的平台當中,正立著一位勁裝男子。細看之下頗有不俗指出,身著黑底繡雲袍,腳踏湛藍紫玉靴;手握一把七星盤龍劍,頭戴玉眼謫仙冠;生的劍眉星目,唇紅齒白,端是一個翩翩佳公子,瀟灑真俠士。
這場上站得,便是當今皇上三皇子江雲飛。乃是當朝薑國諸位皇子中最有威勢的一個。平日裏不苟言笑,乖張霸道,私下裏被戲稱為“霸王”。
此刻的江雲飛眼神中卻毫無霸氣可言,反倒充滿著恍惚與不安。試想一個校園裏渾渾度日的年輕人一下子被二三十個武裝了的大漢圍在無處可躲的平台之上,誰又能泰然自若呢。更何況,總有一種好似被人監視偷窺的感覺,很不自在。
“主子…?主子您沒事吧?…”一個衣著光鮮的中年人正輕呼著麵前的青年,雖像是下人對主子的呼喚,但恭敬多於畏懼,顯得這中年與他人的一絲不同。
此刻的江雲飛念頭千回百轉,顯然還未適應這時的處境。卻又不得不強裝出一副麵不改色的樣子,隻能故作沉悶聲音的回複這人的問話“無事,我突然想到些許事情,那個誰。。讓他們退了吧”言語間揮手欲退下這幫大漢。
中年人想也不想的點頭稱是,隨即遣散眾人。見眾人退去,江雲飛才恢複了一點安全感,開始打量四周。
此刻的二人正身處一廣闊平台之上,再向遠看,亭台樓閣,雕梁畫棟;草木花鳥,星陳排列。根本一眼望不到邊,精美絕倫的環境讓江雲飛驚歎不已,卻偏偏不知此處是哪裏,正應了那句“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但這卻不影響江雲飛對於周圍景物的讚歎。
“前麵帶路,去書房。我想看看書了”江雲飛想了半天也實在沒有什麼辦法解決困境,隻得照著看來的書上學,先去看看史書文獻,有個了解的好。
二人轉來轉去,來到一處僻靜的地方。江雲飛抬頭的一瞬間心裏好幾隻珍惜神獸奔湧而過。。。我們的圖書館對人家來說就隻是個書房而已嗎?
隻見二人麵前一棟三層建築,古色古香的純木紅漆,金匾就有兩丈長短,上麵毫不張揚的名字,“覽卷閣”。十幾米高的書房。。。當真權勢無雙。
“我在此處閉關幾日,讓底下的人把飯菜送來,就別讓其他人來打擾我了,誰都別來哦~”江雲飛不敢與中年人交流太多,草草吩咐幾句便閃身進了書房。中年人對於江雲飛匆匆的身影反倒覺得是投入的表現,也不多細想,就下去按吩咐招呼下人了。
正所謂風雲聚散短,書中日月長。時間一晃便是兩天,江雲飛終於搞清了兩個社.會主義的最根本的問題:我是誰?我在哪?
此刻的江雲飛,可以說是自己,也可以說不是。這個身體早已不是那一世瘦弱散漫的身體,反而一身筋骨肌肉猶如金剛,條條經脈恍若遊龍潛伏在身體之中,揮手間便可裂石開木。可這時的思想卻還是前世的江雲飛,本上著大學,看看小說玩玩遊戲的簡單藝術生,長相普通,善良懦弱,與那個霸王江雲飛天差地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