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東方望似乎想起爺爺曾經對他介紹過的一種劇毒。“小心,笨女人。”他忽然捂住她的口鼻,抱著她躍上一個高地勢的石頭之上。
一站穩腳,她立即揮開他的手,“你又在搞什麼鬼?”她可沒忘這個混蛋,說要舍她救楊煙的事,雖然她早有預料,心裏卻極其不舒服。
“空氣裏有毒。”
“對,不愧是東方鶴的孫子,江湖上稱這種毒‘嗜血’,經由上百種毒摻和,經過三百天的密封沉澱,剛才你看得見的藍煙霧隻是一種障眼法,隻會致人昏迷而已,真正厲害的‘嗜血’是無色無味無形的,在空氣中浮動,會自動尋找人體滲入肌理。就算你們捂住了嘴巴又怎樣?還不是一樣中了毒?不信,你可以看一看你們的掌心。”木賞星輕拂了左袖裏剩餘的兩顆解藥,不動聲色。
“好痛。”楊煙微微顫顫地伸開兩掌,發現掌心正迅速地腐爛開來。楊景也趕緊伸掌一看,臉色霎時青白。
東方望猛地扯來宇文布的掌一看,臉色越發深沉。
怎麼會這樣?這毒蔓延得也未免太快了吧,還伴著灼熱的撕肉之痛。她側頭看了他一眼,他連看都不看一下自己是否中了毒,就檢查她的,是在擔心她嗎?
“‘嗜血’最厲害之處就是它能讓人慢慢地感受自己的軀體被腐蝕的痛楚,直至最後麵目全非,了無聲息。而解藥,本來有一百五十顆,現在卻一顆也沒有了。成全你們生不同時,死可同日地願望。”木賞月不溫不火說著,似乎在幫他們宣讀死亡卜文。
宇文布不可置信麵前這個像潛伏在雪山後的狼一樣陰狠的男子,就是之前還像大哥一樣照顧她們的木賞月,心裏的失望越來越濃烈。“木大哥,你利用我和楊煙引東方望出來,就是為了至我們於死地?這段日子的相處我是真的把你們當成我的哥哥們來對待的,雖然我的初衷撒了謊,但那也是剛開始我對你們還存有戒心,現在無論我們是生是死,都不欠你了。”
都不欠我?木賞月握緊拳頭,從此了無關係嗎?
“望兒。”東方鶴焦急地跑上來,步伐歪歪倒倒,一看見東方望安然無恙的樣子,鬆了一口氣,隨即也倒在了地上。
“爺爺。”東方望急忙上前抱起,赫然發現爺爺的左肩插著一把匕首,鮮血直流。怒火立即飆了上來,“爺爺,這是誰幹的?”
“望兒,你的手。”東方鶴見他扶著自己的手如被火燙過一樣,立即抓來他的手一看,“你中了‘嗜血’?”
“爺爺,你先告訴我,是誰把你傷成這樣的?”
“不要理我,望兒,快,我這裏還有三顆‘嗜血’的解藥,你趕快服下一顆,要不然你會死的。”東方鶴從袖袋裏摸索出一個小瓷罐,倒出一顆黑藥丸,要他服下。
他看也沒看,掐起宇文布的下巴,往她嘴裏一扔。
“東方望你……。”她被他的“強迫”嚇住了,心裏卻流過一股暖流,心一動,接過東方鶴的瓷瓶倒出另一顆,也遞到他的唇邊喂他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