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騙你們吧。”秦傾欣喜的目光順著父親遞過成績單的手轉到母親的來臉上,笑容燦爛無比。
“又不是你得了第一,瞧你高興的樣!”李椒媛把成績單撩了一眼就隨手將它丟在一邊,怪氣的嗔道。
“所以我才要張程教我——爸爸,等下我想去張程家寫作業可以?”秦傾小心翼翼的的那會那張她視若珍寶的成績單折好,望向父親。
“嗯……這個問你媽。”秦綿水扒著飯,拿筷子指了指端坐在一邊悶聲悶氣的李椒媛。
“媽,可以嗎?”秦傾轉而問她。?
“先吃飯!”李椒媛手中的筷子在青菜盤子上空用力一戳,不滿地看著女兒:“吃飯的時候就吃飯,說些什麼話。”
“吃飯吃飯,等回去,去哈。好好用功。”父親打著哈哈道。
“要你當和事老。”母親惱怒的瞥了秦綿水一眼。
中午的飯菜特別的香,三兩下吃完後嘴角還殘留著未盡的米粒。秦傾抽出紙巾擦擦嘴,走到客廳,從書包裏掏出書本。
站在連接客廳和廚房的一字過道,秦傾朝裏間大聲道:“爸,我出去了。”
“好。”
“媽,我出去了。”
“去就去,還打報告不是!”
秦傾竊笑著推開門。
迎麵而來的是一片溫暖和煦的陽光。
某天,秦傾坐在書桌前,又聽到樓下傳來母親和鄰家主婦閑聊時的交談生。
“聽說張張程他媽王每一直給他寄錢呢!”
“你別說,以前她怎麼怎麼樣事到臨頭還隻有她靠得住。”
“該!她當媽的寄錢給兒子還要感恩戴德?”李椒媛的聲音尖銳而扁平,辨識度極高。
“說起來那孩子真不容易,14、5歲一個人過活。”
“成績還還好呢!聽我家傾傾說,他又拿了年級裏的獎學金。”李椒媛感同身受般插一句。
“真不簡單。”
“誰說不是。”
“——李家嬸子,你在怎麼突然為張程說話了,從前不是對人家很有成見的嗎?”
“幫自家女婿說話當然的了。”一人笑著搶白。
“還真有事呢!這兩孩子親近的很。”另一人唯恐不亂,笑道。
“去去去,別亂嚼舌根。”李椒媛被人打趣,翻著白眼,趕蒼蠅似的往外招手。
“喲,急了,急了。”
“丈母娘護短,不肯拿出來說。”
笑聲一片。
“好,就是我家女婿!誰敢說什麼!”眼看扯不開話題,李椒媛索性敞開臉承認。
“什麼時候喝喜酒啊?”
“哈哈……”
樓下大刺刺的笑聲無遮無攔的地闖進秦傾含苞待放的世界。
親情握著筆,麵紅耳赤的寫不出一個字。
那些玩笑的話仿佛穿上了華麗的的新衣,化作蝴蝶飛入女孩的世界。
羞紅了少女的耳根。
遠放了遐想的風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