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紀白那副賤賤的笑臉,白天正想要開口打擊打擊他,迎客鍾卻突然響了起來,開口時已經變了話語。
“你小子運氣還不錯嘛,剛當上當鋪的小二就有生意上門了。”
紀白聞言,心中不由苦澀想到。好運?好運個屁啊!本來還想著先答應下來,慢慢看看還有沒有什麼轉機,這就來客了?
那我豈不是馬上就要入店小二這個坑了,想到這裏,紀中心中十分不爽那個素未謀麵的倒黴客人。還沒見著人,心裏就已經升起了十萬點怨念。
如果怨念可以傷人的話,估計這位顧客是撐不到交易結束了。
黑色轎車停在六號當鋪的大紅門前,從上麵下來一個衣著考究的青年男子。
青年有著一頭烏黑的中長發,整整齊齊,幹淨利落的束在腦後,沒有一根發絲遺漏,那一小綹頭發隨青年走動而搖擺不定,不時調皮的打個旋觸碰一下青年俊朗的臉頰。
青年麵如冠玉,臉如刀削,五官端正而又挺拔,如同突兀而起的險峻奇峰,卻又不給人以淩厲高冷的感覺。
反而給人一種沉重的內斂和踏實,仿佛他背負著一座高山,,永遠在負重前行,容不得半點的張揚放肆。
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平平整整,沒有一絲褶皺。內襯是一件白色襯衣,麵料純白又細膩,沒有分毫多餘的贅飾,更沒有一絲汙跡。打著一條紅色條紋的領帶,顏色鮮豔,更彰顯出幾分精神。
男人衣冠楚楚,走路更是一板一眼,每一步都走得整整齊齊,端端正正。
不得不說,這個人走路的姿勢跟白老板有幾分相似,或許人也有幾分相似。
青年邁著整齊的步子,一步步安靜走在大道的正中心,四周的一切都沒能讓他的麵色發生一絲一毫的變化。
或許是因為他不是第一次走這條路,而是已經重複了許多次,早就已經習慣了。
又或許,哪怕是走在一條陌生無比,永遠也走不到盡頭的路上,他亦是如此的平靜和淡然。
大道還是大紅門後的那條大道,跟紀白走過時一模一樣,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但是,青年隨著大道卻走到了客廳來,而不是無憂閣。
青年一絲不苟的敲了敲客廳的門,木製的大門無風自動,悠悠的自行打開。
青年也不驚訝,直接走進了客廳,他知道主人早已經知道了他的到來。
青年剛走進客廳就看到了意料之中的白老板和一個意料之外的陌生青少年,眼中閃過了一抹異色,然後又很快的恢複了平靜和深邃。身後的大門則是慢悠悠的自行閉合上了。
白天站起身來,起身迎接青年坐到長桌前麵的沙發上,自己則是坐在了長桌後麵的沙發上。
白老板沒有說歡迎光臨,青年也沒有出言寒暄。
二人全程沒有任何的言語交流,卻又顯的流暢至極,沒有一分一毫的障礙和阻塞,仿佛這一幕早已經發生過成千上萬遍了。
兩個男人麵對麵的對坐著,同樣的顏值爆表,同樣的正襟危坐。你不言,我不語,心中卻知道彼此的想法。
但是,他們中間隔著一張長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