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伊沫咬了咬下嘴唇,大眼明亮,盛滿笑意,“可能止熙在我眼裏不算男人吧。”
慕卿窨扯起嘴角。
“他剛才都快哭了。”喬伊沫道。
“是麼?”
“嗯,要不是景堯和我在,我覺得景堯昨晚的反應會在止熙身上重演。”
慕卿窨垂著眼睛,漫不經心把玩喬伊沫的手指。
“想想也是,他為了得到你的認可,最近受了不少委屈。他那樣的大少爺,被你關在那麼個狹小陰暗的地方,動不動就提來被你恐嚇嚇唬,還不允許自己在你麵前流露出泄氣和屈辱。”
喬伊沫聲音低低的,又細柔,夾著笑意,“可以說是經曆了身體和心靈上的雙重打擊了。”
“是我的錯?”
慕卿窨哼道。
“那人家止熙錯哪兒了?”
喬伊沫挽起嘴角,歪頭盯著慕卿窨,“他在意你這個哥哥在意到不惜以自己做局,自虐似的引你把他從澳大利亞綁到千裏之外的潼市,他錯了麼?”
今天之前,喬伊沫是絕不敢在慕卿窨麵前說這樣的話的,哪怕她真的沒有要秋後算賬抑或指責他的意思。
她隻是覺得,慕止熙在這段關係裏,是最無辜的那個。
“我綁他,是他自找的。”
慕卿窨抓著喬伊沫的手,將她扯了起來,坐到他身邊的椅子上。
喬伊沫順勢靠在他身上,也不管他熱不熱,“我現在總算知道咱們兒子口是心非隨誰了。”
慕卿窨隔著墨鏡盯著喬伊沫,“如今景堯多了一個疼他的叔叔,不好麼?”
喬伊沫輕怔。
“多一個人疼他,也許他就能更快的忘掉一個已經不在乎他的人。”
“……所以,你是因為景堯才……”
“一部分吧。”慕卿窨頓了頓,皺眉,“在你眼裏,我是鐵石心腸麼?”
喬伊沫,“……”
“你也說了,他是無辜的。”
慕卿窨望向海邊,過了會兒,他聲調清緩平靜說,“在澳大利亞,蕭氏企業在商界雖算不上數一數二,但絕對在前十,慕止熙是唯一的繼承人。腦筋正常的,學業有成後便回到家族繼承家業去了,他倒好,在網上寫起了網絡小說。”
“……止熙麼?”
喬伊沫吃驚。
慕卿窨薄唇輕卷,“嗯。”
喬伊沫黑線狂冒,震驚又無語的去看海邊和景堯玩瘋了的慕止熙。
人家網絡小說作者競爭已經夠激烈了,他就不能乖乖回去繼承上百億家產麼!?
“他這一寫,還火了。”慕卿窨道。
喬伊沫,“……”
“現在就連楚鬱的公司想找他簽小說版權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慕卿窨聲音清潤,聽著有那麼點驕傲的意味。
“他一個月光是連載小說的稿費就有幾百萬。”
“……”喬伊沫抽氣,“慕哥哥,你說得我都想轉行了。”
他寫的小說得火成什麼樣兒,一個月才有幾大百萬!?
此刻,喬伊沫對慕止熙的敬佩之情,簡直如滔滔江水啊!
慕止熙就是活的那種,明明可以靠臉吃飯,偏偏要靠才華。
明明可以靠繼承億萬家產,還是偏偏要靠才華!
喬伊沫由衷覺得自己受到了成噸的暴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