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幾個像是缺飯吃的人麼?”翟司默一胳膊搭在徐長洋肩上,哼哼說。
徐長洋斯文笑笑,盡管他已拿出最好的狀態,但仍能看出勉強。
楚鬱眯了眯鳳眸,邪邪睨他,“老徐,咱就給慕老大爺兩天時間撿撿他的麵子,兩天一過他要再不把我們家至謙送回來,咱找他火拚去!”
“火拚?”翟司默竟然兩眼發光的盯著徐長洋。
徐長洋還是笑笑。
“楚四說得不錯。”戰廷深冷冷開腔,“我哥嚴陣以待,隨時回來都行。”
“我興奮了!”
一聽戰廷脩都準備好了,翟司默摸摸自己沸騰的心髒,眼底的光都變成了綠光,看著戰廷深說。
“小五,你能有點出息麼?哪兒都能興奮?”楚鬱邪氣撩唇,眯著翟司默說。
翟司默狠狠白他一眼,“滾!齷蹉!”
楚鬱呲。
“我明白。”徐長洋勾勾嘴角,望著戰廷深說。
戰廷深就不再說什麼。
徐長洋抿抿唇,視線移向站在一旁未曾言語的譚婧。
譚婧一對上他的目光,眼眸便微微一閃。
雖說她最終揭穿了林霰的謊言,但也抵不過她隱瞞了他和夏雲舒五年的事實。
所以譚婧此時,還無法做到坦然麵對徐長洋。
“多謝!”
徐長洋道。
譚婧臉漲紅,純碎因為難堪,連忙搖頭,“這件事我早該說出來的,是我對你和雲舒抱歉才是。徐大哥你不怪我,我就已經很知足了。”
上次畫展事件,伍瑜琦因此而事業受挫,但是他卻沒有遷怒於她,譚婧心裏本就懷著感激和愧疚。
而因為她隱瞞了林霰流產的真相,導致慕昰被林霰欺騙蠱惑,從而擄走了至謙報複雲舒和徐家,她便已經覺得自己罪該萬死。
徐長洋這聲“多謝”,她是怎麼都擔不起的!
譚婧現在非常的愧疚,非常!
如果她知道林霰喪心病狂至此,她絕不會選擇替她隱瞞!
徐長洋看著譚婧因慚愧和悔悟而蒼白的臉,眼瞳輕縮,沒再開口。
……
徐長洋與戰廷深等人分開,到達醫院時,夏雲舒已經吃完午飯有一陣,正在睡午覺。
慕止熙看到徐長洋,當即便從椅子上站起,朝他大步邁進,扣著他的胳膊往病房外帶。
略顯雜亂倉忙的腳步聲消失在病房門口。
本在閉著雙眼午休的夏雲舒,卻一下睜開了眼睛,擰眉看著病房門口。
她是想睡個午覺來著,可整個上午莫名其妙的心煩意亂使她根本無心睡眠。之所以堅持閉著眼睛,不過是不想讓慕止熙再看出她的心不在焉。
……
病房外。
“至謙呢?救回來了麼?”慕止熙緊凝著徐長洋蕭肅的麵龐,低聲道。
徐長洋攥緊掌心,盯著慕止熙,“至謙現在仍在慕昰手裏。”
“你說什麼?”
慕止熙俊顏微白,眉峰深擰起,望向徐長洋雙眸醞釀著風暴,“至謙在慕昰手中?!”
自從知道慕子栩與慕昰曾有過一段婚姻。
慕止熙便暗中調查過慕昰這號人。
而調查的結果是。
慕昰比慕卿窨還要恐怖難對付!
徐長洋望了眼病房門口的方向,沉然道,“嗯。如今誤會已經解除,慕昰不會對至謙怎麼樣。現在隻等慕昰主動將至謙送回來!”
“慕昰主動送回來?”慕止熙不解。
徐長洋點頭。
“你沒跟我開玩笑麼?”慕止熙盯著徐長洋,“我了解到慕昰可不是這般輕易便能打發的!事關至謙的安危,我們絕不能有丁點馬虎。否則,你讓雲舒怎麼活?”
徐長洋心頭窒疼,“至謙是我和雲舒的孩子,我當然不容許有一丁點意外出現的可能!至謙,他慕昰怎麼帶走的,就怎麼給我送回來!不然,我不介意與他同歸於盡!”
慕止熙看著徐長洋陰鷙繃著的臉,以及眼眸裏的絕然和堅定,堵在喉嚨的那口氣才緩緩吐了出來,眯眸道,“最好是你說的那樣!”
“我去看夏夏。”
徐長洋低下眼皮,麵色嚴峻。
慕止熙皺眉,看著徐長洋側轉過身,大步朝病房門口走。
是他的錯覺麼?
他怎麼覺得此刻的徐長洋,隱隱散發著挫敗和落寞的氣息。
慕止熙抿了口薄唇,沒讓自己想下去,抬步也要朝病房門口而去。
不想他剛邁出一步。
就見走到病房門口的徐長洋,修長的身形驀地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