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相思心下羞得不行,但麵上故作鎮定,被他放開後,舉了舉手裏的領帶,小聲說,“你讓我進來就是讓我幫你打領帶?”
戰廷深挑眉,“嗯。”
聶相思黑線,遞給戰廷深一個“你不會打麼”的眼神。
戰廷深抱起聶相思,將她放到鏡子前的黑皮圓凳上,脖子遞給她,“打。”
“……”聶相思為難的看了眼手裏的領帶,嘟囔,“我不會。”
“我教你。”戰廷深說著,握著聶相思的兩隻小手,開始教她。
聶相思笨拙的被他帶著手打領帶,細白的貝齒羞窘的勾著下唇,認真看著。
等領帶打好了,聶相思才輕撅了下粉唇,哼道,“你自己不是會麼?”還說什麼要她幫個忙。
戰廷深沒做解釋。
因為他知道聶相思心裏也一定明白他為什麼要她幫的原因。
從衣帽間出來時,戰廷深走在前,步伐跨得大。
一走出衣帽間,戰廷深擰眉,探臂薅過床頭櫃上的骨灰盒,大步走了出去。
聶相思從衣帽間出來,隻看到了戰廷深閃過門口的背影。
聶相思背脊骨一涼,雙眼下意識的朝床頭櫃掃了過去,卻沒看到那隻骨灰盒。
聶相思瞬間明白過來,戰廷深為什麼走得那麼急。
正要朝外走時,聶相思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又一下停了起來,幾步走到床頭櫃前,飛快從床頭櫃上抓了把,也不知道抓了什麼,緊握在掌心裏,小跑著離開了臥室。
……
戰廷深沒有吃早餐的習慣,但仍是陪著聶相思和孩子們吃了早餐,才出門去了公司。
看著他出門,聶相思眉頭焦慮的蹙著。
看來在榕城滯留的那幾天,某人的事務堆積得不是一般的多。
剛熬了個通宵,連休息都不帶休息一下,就又趕去了公司……
雖然他很強,但到底也是肉體凡胎,這樣哪受得住。
這天上午,設計師團隊過來繼續未完成的工作。
而後前前後後,又有幾波人過來,一撥是送聶相思和兩個小家夥的衣服,一撥是送鞋的,還有一撥是送遊戲設備,玩具等等小孩子娛樂的設備。
聶相思看得歎為觀止。
一個大男人想得這麼周到,真的好麼?
而且……在這麼忙的情況下。
……
中午,聽到張惠說戰廷深不回來吃午飯,聶相思眼底的慮色便更重了分。
吃完午飯,趁兩個小家夥午睡。
聶相思開車出了趟門。
……
玉陽路夏家。
聶相思按了門鈴,來開門的中年女人聶相思不認識,猜測大約是夏家的保姆。
聶相思說找夏雲舒。
保姆先是愣了半響,才說,“您找大小姐啊,大小姐自從上大學後,好幾年都沒回來過了。”
好幾年……
聶相思眼底染上凝重,略微思忖,道,“您知道雲舒的聯係方式麼?”
保姆悻笑,“我一個傭人,哪知道這些。”
“……夏叔叔在家麼?”聶相思不甘心就這麼回了,道。
保姆搖頭,“先生去公司了。”
“那……”
“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