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章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2 / 2)

不想讓他看到的話,隻能是快點離開,能夠早一秒都是好的。

想到這裏,夏初咬著那蒼白削薄的下唇,抬起頭來裝作無所事事的樣子,衝簡逸莞爾一笑。

這個美到刺眼的笑容,在簡逸看來是輕易無比的,而對於夏初來說,則是動用了全身的細胞,艱難無比。

一笑過後,緊接著迎來的便是那響朗中透著些沙啞的女聲,打破了這幅沉默許久的冰冷氛圍,“我能怎麼樣?我會發生什麼事,不都是簡少您一句話的事情,為什麼問我呢?”

他的一句話,讓她從子公司來到總部。

他的一句話,讓她參加了比賽,還過了初賽。

他的一句話,讓她恥辱到底的抄襲事件被封鎖,得以保持名聲。

他的一句話,讓她加入了項目小組,進行設計。

他的一句話,讓她的作品成為最終的勝利品,把方蕙狠狠地踩在地上。

這樣看來,她在他身上撈到的好處確實是不少啊。

隻是,她怎麼有一種自己的生活完完全全被他主宰的感覺?

那敢問,她現在的身份,是他口中說的微不足道的情人,還是那儀式性的老婆,亦或者是最不可能的一種,許下山盟海誓的愛人??

這邊,夏初把心思都放在一點點上,而簡逸的注意力,卻是死死地掐著那三個字。

簡少……您……

他們什麼時候,是變得這麼生疏的人?

喊著陌生人的稱呼,用著陌生人的敬語,還真是可笑至極。

現在,是和七年前一樣,莫名其妙嗎?

無緣無故地消失,再出現時,嘴上長滿了細針,每說出的一個字,都是深深地把他刺痛。

男人的劍眉不禁緊緊地蹙著,薄唇緊抿,呈現出少有的蒼白。

“夏夏……”

思緒回到七年前的簡逸,兩次悲痛交加,使得他下意識地呼喚了一聲。

聽到這兩個字,夏初的心一橫,是再也淡定不了了,埋在眼眶下的幹淚也被催發,瞬間就灌滿視線。

緊接著,她的情緒似乎是衝破牢籠一般的囚鳥,盡情地釋放著。

他憑什麼?憑什麼這麼見她?

夏夏這兩個字,永遠隻是屬於七年前的那個簡逸,而七年前的他,已經死了,再也回不來了。

她不停地掙紮地,全身都在極力反抗,左右上下全方位的扭動,讓以力度為優勢的簡逸,不得已放開夏初。

得到自由的夏初,一推簡逸借力後退了幾步,最後,她伸出手,指著簡逸失控地大吼,“你給我閉嘴!!誰允許你這樣叫我了?!你tm是誰?有什麼資格叫我夏夏?”

說完,夏初的喉嚨,湧過一股清流和火辣辣的刺痛,那蓄勢待發的淚珠終是毫不留情地落下,一滴又一滴,似是一條小溪,川流不息。

而聽到夏初這段話的簡逸,臉色已經是比木炭還要黑了,拳頭因為緊握的力度太大,都在止不住地震動,十分地駭人。

閉嘴?誰允許我?我是誰?有什麼資格?

想到這,他的喉結動了一動,而他也是下意識地露出一抹罌粟般的冷笑,這正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最明顯的預告。

果然,下一秒,在夏初措不及防之時,他長腿一跨,再扯過夏初,這次的力度,明顯要比上次大的多,無論夏初怎麼掙紮,還是無法逃開。

他一把把夏初抬起,快步走出書房,後又走入了旁邊夏初的房間。

“簡逸,你幹嘛!!快把我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