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不疾不徐地行使著,頻繁的戰鬥下車子上都不免渲染了血跡,從頭到尾都是駕車的老人搞定所有麻煩,轎子裏的人從未露出過麵。
“你是誰。”
道路的盡頭,駕車的老人疲憊地問,希望近在眼前,隻剩下了最後一位攔路人。
“你覺得我是誰。”
灰衣劍客聲音猶如銅鑄,低且威嚴。
老人閉上雙眼,潮水般的憂傷出現在他的臉上“師傅。”
灰衣劍客摘下頭上蒙著的鬥笠,露出了一副不過中年人年紀的臉。
說來可笑,徒弟都老得快要死了,做師傅的卻還沒來得及老去。
“把人留下,你去你該去的地方。”
劍客開頭。
“這不可能,師傅您想要少主的命隻能從我的屍體上走過去。”
“值得麼?”
灰衣劍客皺眉道。
架馬的老人露出回憶的表情,手放鬆了一路緊握的韁繩“還記得我第一次我與您的第一次對話麼。”
“時間太久,已經忘記了。”
“您問我為什麼不學劍,您是漠北最強的劍客,也許也是天下最強的。”
“中原有比我更強的劍客。”
灰衣劍客淡然提醒,然而他那老得要死的徒弟並不在意,接著講
“可是我就是不願意學劍啊,您看我的手。”
老人舉起他自己的雙手端詳著,肯定地說“這是為槍而生的一雙手。”
“我還年輕,你卻已經老了。”
“老得也該死了...”
“活著...不好麼。”
“死了也沒什麼好傷心的。”
“你已經確定了?”
灰衣劍客躊躇了一下說道,老人是他最出色的弟子,雖然沒有繼承他的劍道。他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