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欲解釋,但是周皇卻突然笑了起來,隨之他先我一步將昨晚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楚文昊,又將剛才我是如何求情如何建議他處置那豬精的事情也說了。
若是別的君主,自己後宮的事情斷然不會告知旁人免得引來他人的笑話,但是這周國皇帝,看上去還是比較坦然的嗎。
心中不免對他好感大增。
我看著楚文昊笑笑,道:“這些事情我怕說出來丟人,所以才找了個借口。”
楚文昊默然,好一會才對那周皇說道:“一個女人名聲緊要,我這侍女斷然沒心沒肺不計較,但是不代表別周國的其他女子也能一笑置之。周皇若是真的有心還那些女子一個公道,這三十年牢獄恐怕遠遠不夠。
周皇這時淡然一笑,隨之問道:“楚兄看上去似乎另有建議。”
“既然周皇與我一聲兄弟相稱,那我也不妨直言不諱了。”楚文昊以極小的動作鬆了鬆袖口。
周皇點頭,示意楚文昊接著說。
楚文昊這才開口道:“在我們楚國有一條律法,但凡奸**子者必當砍頭示眾,輕薄女子者,重著剁其手腳,輕者遊街示眾。雖說律法嚴明,但實在是姑娘名節更為重要。隻有嚴法之下才有人知道什麼是收斂。
周兄若是覺得可取,不妨一試。”
周皇此時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接著又命人來吩咐道:“傳朕旨意,以後每每月初將那不成器的東西拉出來遊街示眾一圈。日後若是有人犯同樣的錯誤,也照此方法實施。”
宣布完之後,那手下離去,周皇才客氣的望向楚文昊道:“不知楚兄覺得如何?”
楚文昊隨即含笑回道:“周兄大義凜然,為周國的子民,實乃百姓之福。”
兩人如此客套一番之後,才移架太行宮議事去了。
兩位君主有要事相商,這些事我們做下人的聽不得,便各自在外麵守著。
時至晌午,太陽也慢慢烈了起來。
我和秀雲站在陽光下,曬的實在難受。
“秀雲,咱們去那亭子底下涼涼去。”
我拉著秀雲要走,但是秀雲卻反拉住我不讓我走,“姐姐,按禮法我們做奴才的隻能在殿外守著,哪怕狂風暴雨烈烈高陽,該在哪站著就該在哪站著,這是規矩。”
秀雲說完後,我看著對麵還站著一排跟隨周國皇帝的宮女,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大氣也不喘一聲。實在是壓抑。
我想起當初初到啟寧做皇後時,曾經也有丫頭對我畢恭畢敬來著,但是我為後賢明,一早就下令免了她們這些虛禮,對她們的管製也很鬆動。
雖然禮法變的鬆動了,但是那些下人們並沒有因此變的沒有規矩,反而做事更加勤快,宮人們之間交流也多,宮裏的氣氛一派祥和。
因為日子久了,我也就把自己下令的事情給忘了。現在看起這周國的皇宮,才知道原來並不是每個皇帝都有像我那樣賢明的皇後的。
說來這在宮中幹活也真是苦差事,我不禁為未來開始擔憂。
我問秀雲:“你是不是鐵了心跟三爺了?這宮裏的日子可不是那麼好過的。”
秀雲這時臉色一紅,小聲說道:“起初我並沒有想到他是一國之君,隻以為是鄉貴豪紳。現在知道他是楚國君主,知道他然後定當後宮佳麗無數。
奈何心已經交付出去了,又怎麼那麼輕易收的回來,以後自當一心一意跟隨三爺了。”
秀雲喜歡楚文昊,一心一意的跟隨也就罷了。
但是我又不喜歡楚文昊,又厭煩那宮中的日子,若是這麼跟著也總不是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