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若有所思的沉吟,片刻,抬頭:“這姑娘芳名為何?”

“雲輕揚。”

太子的眼眸頓時深邃了。

這天,輕揚和雲蹠出門,他們去給李念買一些東西。絲絲尚在月子,李頤不會,輕揚全包辦了,雲蹠心疼輕揚,總是陪著,她也還懷著自己的孩子呢,總是這樣不顧自己的!還好李家生意讓襄邑幫著打理了。非墨嘮叨:“我們都是王族,看看吧,都在幹嘛?”那時,他在給小念念做鬼臉逗他笑。

雲蹠給輕揚說過襄邑的事情,襄邑的父母舍命救過皇上,襄邑從十歲就是孤兒了,一直由皇後養著,和非墨的關係就像漸止和舞衣。追與被追,躲和找,女追男。

輕揚無語,這兩帥哥,都仗著自己長得帥,就這樣對待人家姑娘?人家姑娘還國色天香呢!

雲蹠知道她想的,在她耳邊說:“其實,非墨隻是臉皮薄,心裏是喜歡襄邑的。和漸止一比,還好啦!”順便在輕揚臉頰香了個,然後如願看著輕揚小臉緋紅。

雲蹠牽著輕揚的手出去,等轉了街角,王丞相和一個蒙著麵紗的人出現,望著他們背影陰厲著眼神。

“如何?”王丞相問身邊的人。

“丞相放心。”聲音柔美,竟是女子。眼瞳透明的褐色。

這廂,輕揚在選娃娃小鞋子,本來她想要自己做的,可雲蹠就是不給她做,說買就好,不能累著寶寶,無奈,出來買。

付錢,轉身要走的時候,路過身邊的一個女子突然蒼白了臉,朝著輕揚身上就倒!輕揚趕緊要扶,雲蹠眼疾手快的比她先扶住了:“我來!”

女子站穩,忙推開雲蹠,福身:“謝謝公子!”

輕揚關心的問:“你不舒服嗎?”這人去哪裏都沒有戒心,雲蹠微微一笑。

女子好看的笑了:“姑娘,奴家和你一樣,有了身子,身體有些虛!”

輕揚紅了臉,才懷了一個月,能看出來?

女子又福了福身:“姑娘,奴家先走了。”

輕揚才抬頭看雲蹠,雲蹠卻沉著臉:“你不顧自己也要顧著肚子的孩子啊,如果她壓著你怎麼辦?出了事你讓我怎麼辦?”

輕揚吐了吐舌頭:“遵命!”

她那頑皮的樣子,不禁讓雲蹠又笑了。

兩人離開,在街道轉角,王丞相對著蒙麵女子一笑:“青卜倒是很會做事。”

女子眼眉未動,不知麵紗下什麼神情:“如果倒在二皇子身上,一定不會成功,如果倒在那女子身上,二皇子就一定會扶。”

王丞相又笑:“青卜果然神算!你又是怎麼知道那女子已有身孕?”

“她的額上有陽氣。”

“那……”

“現在暫時不用拿到項鏈,拿到了沒什麼用。不過,折磨一下二皇子還是可以的。”

王丞相點頭,複又陰厲了眼神。折磨,他的折磨從沒讓雲蹠受不住,這次,看你怎麼辦!

用晚膳的時候,李頤給輕揚夾菜:“輕揚,多吃一些。”

輕揚笑著點頭:“好。”

平時,這樣的舉動不少見。李頤和輕揚的距離不遠不近,比雲蹠的遠,卻幾乎和漸止的一樣近,甚至還更近與漸止。因為李頤本身是癡兒,也因為輕揚總寵著他,而輕揚無論對李頤多好,也總是保持足夠距離的。雖然說不出喜不喜歡雲蹠,可是,自己終是要嫁他的啊!

可是今日,雲蹠卻覺得很紮眼,很紮眼!這兩人平時都有的動作行為,那麼的難看!

飯後,李頤讓下人幫著沐浴之後,照常去和輕揚道晚安。

“輕揚早些休息,懷著寶寶太累,要多多休息。”李頤笑著。

輕揚也笑著:“好。”

李頤低頭,輕揚閉眼,李頤和之前每一個晚上一樣,吻了吻輕揚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