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止聽見雲蹠用內力喊他,心知不妙,急忙從廚房裏飛身出來,他去看輕揚的藥是不是煎好了。
遠遠看見輕揚倒在雲蹠懷裏,知道輕揚是犯了病。急火攻心加心疼之極,一掌,不輕不重,將雲蹠打了出去,然後扶起輕揚,運氣在掌,對著輕揚心口將真氣緩緩輸入,閉目,引導真氣從心脈運走,以緩衝疼痛。
雲蹠起來,胸口滲紅,就漸止這掌,傷口又裂。
非墨襄邑也聽見雲蹠聲音急急過來,連絲絲和李頤也急忙過來了。舞衣進來,微歎,過去要幫雲蹠看看傷口,雲蹠伸手攔著,眼裏隻有輕揚。
漸止這次,運功了很久,一個時辰還在運功。
不止雲蹠,連非墨李頤絲絲都驚異了!怎麼那麼久?
舞衣柔聲說著:“輕揚妹妹已經很久沒有昏迷了,漸止總能在她要疼得暈厥前運功將疼痛緩解,這次,漸止估計是想要運功讓輕揚妹妹醒來吧!妹妹暈厥,又得花幾天時間才能醒轉,漸止心疼得很。”
雲蹠全身開始冰涼,輕揚,你的病不是已經好了麼?怎麼會……
將近兩個時辰了,漸止還不肯停下,輕揚也沒有聲息。舞衣歎了口氣,在一邊輸入真氣隔斷運功得臉色蒼白的漸止:“漸止,停下來,妹妹會醒的,你這樣妄作無用功,不如好好照料妹妹。”
漸止臉色一悲,但是還是停了。
李頤蹲下來,小心抱起輕揚:“輕揚,我送你回房裏睡。”
非墨看不得李頤對輕揚好,出劍攔他:“你放下雲姑娘!”
李頤隻是看著輕揚,小心邁步要出去,不覺非墨的劍就要刺中他。絲絲一急,伸手要抓住劍身,非墨再窩火再恨李頤,也不會對一個孕婦出手,趕緊又收了劍。但還是攔著李頤:“不準走!”
漸止起來,氣息微亂,他一直強行運入真氣,耗費很大。拔出軟劍指著雲蹠:“雲蹠,拔劍!”
李頤看見漸止拔劍,抱著輕揚出去了。
雲蹠看著輕揚被李頤抱走,心裏難受,要截攔,漸止不給,也惱了,拔劍和漸止打了起來!
非墨一驚,雲蹠的胸口已經滲出不少血跡,怎麼能打?要去阻攔,卻被舞衣一根白綢擋住了:“非墨公子,這事情,你就別理了。”
非墨看著漸止雲蹠的打法,發泄,衝動,卻都留有餘地,也就不攔了。
漸止沉穩出劍,劍勢如虹:“雲蹠,你太令我失望了,我也愛她,可是我能理解她明白她,你為何不能?輕揚做事,什麼時候會讓我們失望?”
雲蹠劍勢如雲般輕逸:“因為你是哥哥,不一樣!哥哥可以容忍妹妹做任何事情,可以縱容妹妹犯任何錯,愛人不同!”
漸止又指向他的肩:“錯了,因為你是皇子,你高高在上,你看不得她對別人好!所以你將妒忌轉給她,不顧她傷心難過!”
雲蹠格開他的劍勢:“我和她的事情,你懂多少?不懂就別妄下結論!”
“那她與李頤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你就這樣妄下結論?”
一語驚醒夢中人,雲蹠收了劍!怔怔站著:“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