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輸入正文翌日,當蘇白睜開眼的時候,他的實力又精進了不少,特別是對養髒有了進一步的理解,五髒六腑愈加強大。
每日的晨練他不願荒廢,特別是在這特殊的時期,拾起長槍,出了地下演武場。當他打開房門的一瞬,冰冷的空氣直接倒灌了進來,令他都打了個哆嗦。
咦!
蘇白目光一凝,臉上露出一抹狐疑之色,門前的地上有一塊黑色小木牌,咋一看倒是與長樂坊角鬥場的木牌差不多。他好奇的將木牌撿了起來,入手一片冰涼,蘇白指頭微動,可以感受到背麵似乎有些痕跡,當即翻轉過來,他瞳孔一縮,臉色頓時陰沉下去,比雪還冷上幾分,一股怒火自心裏熊熊騰起,他的氣勢在那一瞬間轟然爆發,將身上的粗布衣衫都掀了起來。
燕京死趙忠安
木牌背麵隻有這簡單的六個字,可這六個字卻將蘇白的怒火點燃。趙忠,正是鍾伯的名字,鍾伯在他心裏,與父親無異,他從小無父無母,正是鍾伯將其撫養長大,更是為了他不惜服下斷魂七絕散,忍受斷魂七絕噬心腐肉之痛。
蘇白目中寒光乍現,陡然向四麵看去,雪下了一整晚,早已淹沒了一切痕跡,顯然這塊木牌已經送來很久了。
他跳上房頂,向四麵掃視,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人。長槍入手,他整個人騰躍而起,長槍被當成了棍子徑直朝院子砸去,砰的一聲,棍子落處青石板破碎,向四麵八方炸開,甚至有一部分飛起劃過蘇白的臉頰,切開道道血痕。
他動作粗暴蠻橫,一杆長槍被舞得呼嘯聲大作,卷起地麵上的雪花,青石板早已破損得不成樣子,蘇白的手也震得發麻,但他仿佛沒有知覺一般。他心中有怒,不發泄早晚要炸開來,晨練變成了泄憤的手段,隻是他越是如此,心中便越是著急,恨意也越發濃厚了。
“啊!”
蘇白一聲長嘯,血液沸騰,席卷了整個院子,積雪被掀飛一層。他直挺挺地倒下,仰躺在雪地裏,呼出大片白氣,身體散發的熱量將積雪都消融。
許久後,借著寒風和積雪的涼氣刺激,蘇白慢慢冷靜了下來,頭腦也清醒了不少。他要挑戰燕京的事情應該隻有楚王知道才對,可就算是楚王,也不該知曉他的真實身份,即使知道,他那天也曾試探過,楚王似乎對鍾伯被抓一事毫不知情,要不就是楚王心機深沉到那般都不露破綻。
“不知道對方對我的了解有多少?”
原本蘇白想隱在暗處,等待機會再展開致命一擊,現在看來是不行了,身份已經暴露,就隻能盡量的隱藏實力,他最擔心的就是對方知曉黑槍的秘密,其次便是遊龍槍法。十四年前,他父親蘇穆以淬體六重的實力,憑借六式遊龍槍法力敵淬體八重的前任楚王,這足以說明遊龍槍法的厲害之處,但他已不是當年的愣頭青,自然是不信一套遊龍槍法便能越兩階對敵,事實多半與金剛經有關。
“我剛進入淬體六重,養髒不曾圓滿,實力還有諸多欠缺之處,需要抓緊更上一層樓。”
他躺在地上,暗暗打算,籌劃接下來的道路,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提升實力。忽然,他神色一動,閉上了眼睛。
蘇白可以感覺到,院子門被人推開了,緊接著是一陣踩在雪地上的咯吱聲。隨著一聲輕咦,蘇白睫毛跳動了一下,聽聲音是一個女人。
“小白!”
女子尖叫一聲,帶著些許焦急,腳步加快了許多,直奔蘇白躺倒所在而來。
啪!
蘇白睜開眼睛,一把抓住那隻探向他的手,那是一隻柔若無骨的小手,軟軟的,涼涼的,如雪般潔白,手指如蔥根般修長。
蘇白微微一怔,抬眼向這隻手的主人看去。這是一個少女,麵容精致秀麗,兩隻大眼睛水汪汪的,透露出幾分靈動,他櫻唇微張,臉色有一絲慌亂,又有一抹緋紅。她正蹲著身子,伏在蘇白上方,姿勢旖旎。
“小白!”
少女輕輕叫了一聲,有些扭捏地抽了抽被抓住的手,蘇白一愣,這次反應過來,趕忙不好意思地將手鬆開,從地上爬了起來,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
“芸……芸若公主!”蘇白躬身拱手低下頭去不敢看身前的少女,施了一禮,道:“方才以為是惡人,多有冒犯,還請公主見諒。”
“小白,讓我看看,你的臉怎麼了?”
芸若公主臉色恢複,聲音清脆黏糯,說著又將手伸向蘇白的臉頰。蘇白見狀趕忙後退一步,避了開去,芸若公主跟進,他則再退,頭一直低著,未曾抬起。
“你躲什麼,本公主是洪水猛獸不成?”
見蘇白一直躲,芸若公主來了火氣,剽悍的性格頓時顯露出來,當即叉著柳腰這般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