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喬耀輝先進了宅了。
……
喬楚楚不知喬耀輝要帶自己去哪,翌日早餐後,她又坐上了父親的車子。
喬菲兒站在窗台邊,嫉妒地擰起眉頭,“媽,賤人上了爸爸的車,我感覺爸爸不愛我了,他對賤人越來越好。”
“你爸爸很愛你。”丁蘭麵無表情地說道。
“愛什麼,他隻會驕慣我,那都是表麵上的。”
丁蘭像被戳中了心事,扯了扯唇。
菲兒,喬耀輝不配做你爸爸,你爸爸其實是他。
……
寶馬車一駛上山坡,喬楚楚就知道,原來是前往母親的墓地。
她鎮靜地沉默不語,車停好,她才發現,原來喬耀輝早命人準備了祭祀的貢品。
“愣什麼,你不是來過這裏嗎?”
楚楚劃過心虛,也不知喬耀輝指的來過,是秘書帶她來的那次,還是她偷偷來的上一次。
她估計衣冠塚被盜喬耀輝已知曉,她沉默著不吱聲,喬耀輝讓她做什麼她便做什麼。
“來,給你母親嗑個頭。”
喬耀輝上了一柱香,插在香爐上,“素素,你的忌日快到了,我和女兒提前來看你。”
他還記得母親的忌日。
不能說喬楚楚不感動,可是喬耀輝今天又是唱的哪出戲?
他的反常,就像一路上升的曲線,她甚至有點懷疑自己當初對他的定義。
一個人有了定義,無論他做什麼,都如何改變不了他在別人心中的形象。
她想起在熊熊烈火前,喬耀輝奮不顧身尋找她的畫麵,生死關頭真情流露騙不了人。
“素素,我做了錯事,希望你能原諒我。”
他做了什麼錯事?是指讓她嫁給溫賢宇?
如果他真心對母親懺悔,就應該把凶手提到基前,給母親謝罪。
而不是讓她一直逍遙法外。
不過,已經不重要了,她都已經20歲,喬耀輝錯過了16年,16年後由她來血刃凶手!
祭拜過後,喬耀輝在安素素墓前站了很久,楚楚凝著他的背影,不知他在想什麼。
離開時,喬耀輝的臉上才有了些笑容。
“素素愛幹淨,當年我第一次見到她,她就嫌棄我很邋遢,拒絕我的追求。”
楚楚無聲聽著他的講述,這也是他第一次在她麵前講起母親。
她以為,他對她的死態度敷衍,在她死後也就隻剩下一點薄涼的愧疚。
“你知道後來我是怎麼追到她的嗎?”
楚楚一愣,喬耀輝露出不屬於他的孩子般的笑容,“她喜歡折紙鶴,我知道以後,就經常厚著臉皮上門,死皮賴臉地陪她折,每天兩隻,三隻,等我折到第一千隻時,終於打動她了。”
“……她是個很容易快樂滿足的女人,是我對不起她……”
講到這兒,喬楚楚發現男人眼角的皺紋上有了一點濕光,她裝作沒有看見。
“上車吧。”
停車場上,未見保鏢和司機的喬耀輝為女兒打開車門,緊接著坐了進去。
一把手槍忽然抵在喬耀輝後腦勺,他一怔,沒有動。
左邊,喬楚楚額上也有一把槍。
“你們是誰?”喬耀輝唏噓問道。
“喬先生,慕少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