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和牧飛沒考慮到可能和天星宗的人同行,所以身世可以語焉不詳,現在牧飛要一路跟著自己,必須得有個充分的理由,於是幹脆就說他要找夏白元功。
未來和師兄們同行近三個月,很難保證牧飛不會使用出天星宗的法術,畢竟路途凶險,關鍵時刻得自保,於是給他安排一個師父,而且還和夏白元功關係密切,兩人功法似乎係出同源,這樣也就說得通了。
至於未來怎麼和夏白元功解釋,等回到天星宗再想辦法,先安全混過這一路再說。
一個要找宗主辦事的人,你們總不能隨便找麻煩吧?
聽了這些話藍嬋歎了口氣,綠蘿卻哂笑道:“這還真當我們是三歲小孩了。”
赤河生嗓門立刻拔高了,直接質疑:“人所共知天賦之極西是雲致山,之極東是無盡的大海,哪裏還有什麼華夏神州?你哄三歲小孩呢?”
牧飛很想告訴他三歲小孩也知道星球都是圓的,可他懶得解釋,說了他們這些人個把月都明白不過來,隻是微笑著說:“雲致山之西也不是突然就什麼也沒有了,而是茫茫大海,大海之上有神州,不比天賦大陸小。”
赤河生鄙夷地斜眼看著他:“你這故事也太離譜粗糙了,正好遇到我白蘇小師妹就攀上我們家師父,是不是逮誰都是和你非親即故?你就不能用點心瞎編麼?”
牧飛脾氣再好,這時也按耐不住了,這是公然的侮辱挑釁,他直接冷笑道:“大路通天各走一邊,我並沒有賴著你們的意思,你哪句話聽出來我想攀附你們了?”
牧飛來自的華夏神州,隻不過是在另一個星球,他的這些話的確是半真半假,可並不是為了蒙騙誰,直接說是從天上來的他們能理解麼?
至於什麼找夏白元功是白蘇說的,牧飛自始自終也沒說一句。
這時綠蘿又說話了,語氣更加不友善:“天下如此之大,小師妹居然能在深山老林裏遇到師父故人之徒,果然是巧得很!如果一切屬實,自然沒人說你攀附,如果是刻意欺騙,這事可就不是憑你一張嘴能了結了!”
言下之意你要是騙我們,可不是一走了之的事,而是輪到我們收拾你了!
她為人做事很投機,她相信自己的閱曆和眼光,眼前這個小子多半是個油滑的騙子,他也就能騙騙小師妹這種嬌生慣養的無知少女!
而且她相信眼前的所作所為小師妹也許不理解,等會把這個騙子都拆穿了,她會感激他們這些人的。
白蘇這時候卻把臉拉了下來:“看你們一個個說的,難道當我就是三歲小孩麼?我已經證實過了,牧飛公子的法術與我天星宗係出同源,他奉師命拜訪我父親,是有重要事情要做,難道你們想誤了我宗門大事?”
這話已經說得很重了,直接把牧飛和她父親以及宗門利益掛上鉤,試圖讓這些人不敢輕舉妄動。
但是白蘇畢竟隻有十六歲,失蹤時甚至隻有十五歲,她的這些同門一直當她是孩子,認定她受了蒙騙,而且對這鄉巴佬有點意亂情迷,她的話他們難以相信,也不願意相信。
赤河生當然也愛慕小師妹,誰要是娶了她,等於以後擁有了天星宗。
但是在白蘇的問題上他目前是不敢和大師兄爭的,兩人的修為相差太大,所以反過來看牧飛時就格外不順眼,這小兔崽子算個什麼東西!
他哼哼冷笑道:“我天星宗法術獨步天下,一枝獨秀,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什麼分支源頭,小師妹不要聽信胡說八道,受一些障眼法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