皂莢直接使用效率是比較低的,正確的方式都是用熱水熬出皂素後再使用,但現在條件隻能如此,也隻好慢慢洗了。
牧飛胸口的那些小傷泡在水裏還是有些疼,尤其是接觸了皂角後,可眼下也顧不上了。
白蘇自己在慢慢洗臉,然後悠悠歎了口氣,說道:“我十三歲的時候,有一次在湖裏遊泳,穿著白色的外袍,有兩個男人在湖邊路過,避讓不及,其實原本也沒什麼,結果就被照顧我的阿嬤直接射殺了。”
牧飛一愣,忍不住道:“這就太草菅人命了,簡直難以理喻。”
白蘇接著道:“我十四歲時上街,不知哪來的登徒子自恃有點本事,對我吹了聲口哨,我的兩個師兄不由分說,上去將他打倒,然後把兩片嘴唇都割了下來。”
牧飛聽到這停了手:“照你這麼說,那我還不得被他們千刀萬剮?你這些師兄這麼做是為了討好你吧?也忒不是東西了!”
同時也心想,她小時候有照顧的阿嬤和一眾如狼似虎的師兄,不會是天星宗的什麼大小姐吧?
天星宗的大小姐怎麼會一個人追殺惡人以至落魄到此地步?難道家裏遭逢巨變?
這些似乎都不好貿然亂問,牧飛還知道分寸。
那時候的白蘇和今天簡直天壤之別,真是事事難以預料。
白蘇的胳膊上已經打出了白色皂沫,她哼哼笑了兩聲,然後說:“這半年多我與山林為伍、鳥獸為伴,終於悟到一個道理,實際上人與禽獸分別不大,要麼都是高貴的,要麼就都是低賤的。”
牧飛終於把她的頭發都解開了,開始打皂,同時接話道:“這個道理我們地球上幾千年前就婦孺皆知,人之異於禽獸者幾何,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也不可把別人看得太輕賤。”
牧飛有些故意曲解這句話,但他認為這麼解釋適合教育這個野蠻人。
他還想再說幾句深刻的話讓她振聾發聵,死而無憾,這時白蘇卻說:“趁這個時間嘴別停,把你學過的功法都說說吧。”
剛才牧飛已經都整理好了,於是邊洗邊把所學非常係統有條理地說了一遍。
雖然是個管理員,他也有很好的表達能力,邏輯性也不錯。
白蘇聽完沉吟道:“學的貨色是不少,眼下能用的卻不多。功法你得從基礎的開始練,這個沒法跳躍上升,至於技能倒是可以挑個最實用的絕技,這幾天加強練習,先求一個自保。”
牧飛目光一閃,有些熱切:“我可不可以選定身術?我覺得這個就挺夠用,而且很文明,不會動不動就見血。”
白蘇冷笑一聲:“我就奇怪,你怎麼口口聲聲說文明,既然你們那麼文明,為什麼還要建立聯合艦隊?打仗文明嗎?有病的文明!”
站在文明的角度看她是野蠻的,而站在她的角度看文明,也覺得幼稚軟弱得近乎愚蠢。
在天賦的規則下,牧飛說的這一切都不是文明,是自掘墳墓。
畢竟現實決定態度,如果以自己的態度去幻想現實,就是腦子有問題。
牧飛的腦子、能力、態度都有問題,這麼出山活不了多久。
這是白蘇對他的基本判斷。
白蘇思忖了一會最後說:“功法就練我們天星宗的基本功法五星功,我們天賦的功法比你們的強。至於劍術,四天時間練不出效果,還是算了,所以必須要找個殺傷力強的法術集中鍛煉。”
牧飛還堅持:“我認為定身術挺好,可以配合短劍使用,有緩衝的時間,便於理智判斷對方是不是該殺,避免濫殺無辜。”
白蘇猛然回頭,喝道:“幼稚!”
牧飛被她嚇了一跳,看著她的臉,更是驚得一呆,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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