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有仁聽人說起過這個,好像是種病,叫更年期什麼的,當下也不跟她一般見識,反正晚上也是他值班,便提前從家裏出來了。隻是這酒沒喝過癮,越走越感覺渾身上下不得勁兒,剛下了天橋,再也按耐不住,便在天橋下找了家館子,整了兩菜、一瓶酒繼續喝起來。
梁有仁坐的是靠窗的桌子,窗戶下邊就是暖氣片,他把酒瓶就放在上麵熱著酒,不時的透過窗戶向外麵看兩眼,偶爾會有些學生經過。
夜很黑,天橋下的路燈顯得有些朦朧。
不知過了多久,天橋下出現了四個青年,立即引起了梁有仁的注意。隻見這四個青年清一色穿得都是綠色軍大衣,叼著煙,衣服沒扣,抿著懷,懷裏鼓鼓囊囊,最奇怪的是他們也不上天橋,隻是來回的在橋下踱著步,不時的往橋上看著,看樣子像是在等什麼人。
不過注意歸注意,即使看出有什麼不對,梁有仁也沒閑到蛋疼的去多管閑事,畢竟他又不是警察,這裏又不是學校,所以他依舊悠然的喝著酒,隻是不時的會往外看兩眼。
葉良辰在江海那玩了一下午電腦遊戲,晚上大夥一起吃了晚飯,然後回去要繼續幹遊戲,葉良辰沒跟他們回去,他得去站前取照片,就是上次他們雪地裏大家一起照的那些。本來從家回來時就想去取的,但那憑條卻在宿舍裏,結果下午剛到宿舍就被胖子拉著來江海這了,照相館好像是晚上7點就關門了,看江海他們個個情緒高漲,葉良辰也沒叫人,就獨自一個人過天橋去取照片,反正離得也不遠,來回半個小時足夠了。
去時一路無事,葉良辰還在站前買了串地道、正宗、貨真價實的冰糖葫蘆。回來時拿著裝著厚厚一遝照片的照片袋,剛走下天橋,“站住!”隨著一聲吆喝傳來,葉良辰被四個穿軍大衣的青年攔住了。
一個眼睛下有道疤,長相凶狠的青年開口說道:“把帽子摘下來”
葉良辰不明所以,甚至莫名的想起了大灰狼以小白兔不戴帽子為由扇小白兔耳光的段子……
“你嗎比,你是不是曬臉?叫你摘個帽子這麼費勁呢”見葉良辰不乖乖配合,旁邊的一個青年一把就把葉良辰帽子拽了下來。
“黃毛、一米六”刀疤青年上下瞄了葉良辰幾眼,小聲嘀咕了一句,又開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是不是鐵中學生?”
搶劫?葉良辰環顧左右,一個過往行人都沒有,此刻他被四人圍在中間,插翅難飛,實在不行隻能破財免災了,打定主意後,葉良辰衝幾人傻笑了一下,開口說道:“幾位大哥真是好眼力,小弟正是鐵中的學生狗一枚,不知幾位大哥為啥攔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