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你讓人想辦法救出白哲。”一回到家裏,歐陽域便急切的對他說著。
歐陽澤隻是揚起一抹輕笑:“爸,為什麼?”
“你照我說的做就行了。”歐陽域並不想多說,畢竟當年的事情,他參與其中。
“爸,我對你當年的事情不是一無所知。現在往昔沒有想把你牽扯進來,讓白哲去付出代價,就是最好的結果。”歐陽澤蹙眉看著歐陽域,他不想讓自己的父親再這樣深陷進去。
歐陽域埋下頭坐在了沙發上,他心裏也很清楚。因為往昔根本就沒有提過歐陽家的事情,所以,她並不想與歐陽家作對。可是現在的問題根本就不是往昔,而是白哲。歐陽域怕的是白哲想要把他拉下水,到時候,根本就用不著往昔多說什麼了。
“澤,實話跟你說。白哲這個人我太了解了,他不好過,所有人也都別想好過。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他會把所有事情說出來,包括我!”歐陽域可謂是苦口婆心。
歐陽澤也跟著坐了下來,心裏十分的糾結。到底有什麼辦法能讓白哲閉嘴呢?估計隻有一個,那就是讓白哲知道,歐陽域想把他救出來。白哲不是傻子,他總不能把自己的救命稻草給拔掉吧?
“爸,我會有辦法的。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你被拉下水!”歐陽澤認真的看著他,給了他一個承諾。
歐陽域思量了許久,還是決定相信歐陽澤:“好吧,那你自己看著辦!”
待歐陽域離開房間,歐陽澤一下子倒在了沙發上。心裏五味混雜,往昔心裏應該很清楚吧!當年在白哲身後支撐著他的人,就是歐陽域。她肯放過他,雖然讓歐陽澤有些驚喜,可是他也有些懷疑。
往昔到底是真心想放過他,還是心裏很清楚白哲會說出來。兩種可能,天差地別。歐陽澤更希望是前者,那樣至少代表,往昔對他還有那麼一絲的感情。
……
次日中午,往昔坐在了咖啡廳中。看著窗外的風景,明天就是開庭的日子,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不管是輸是贏,她都可以承受。在咖啡廳坐了一下午,夜幕降臨的時候,往昔走出了咖啡廳。
獨自走在回櫻花林的路上,左一腳右一腳。往昔若有所思的走進櫻花林,可是還沒走到一半,幾個高大的身影堵住了她的去路。往昔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幾個人。
他們沒有說話,在寂靜的夜裏,往昔隱約聽到了手槍的聲音。看著他們的動作,似乎在上子彈。往昔忽的愣住了,她也沒有說話,隻是一步步往後退。
她一路的跑,後麵的人一路追。
可是天不如人意,往昔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腳也被崴到了。她抬起頭,看著眼前的人大聲說道:“你們到底是誰?”
“你……不需要知道!”借著月光,往昔看到了。
帶頭的人身著黑色的皮衣和皮褲,腰間掛著至少五六把手槍。金發遮住了半個眸子,他藍色的雙眸,深邃狹長。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抿著。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是看著她。
往昔第一眼看到他,就有一種很滲人的感覺。他像是一個天生的殺手一樣,冷血。
可是讓往昔沒想到的,在他的手槍剛要發射出子彈的時候。因為靠近公路,一輛車的燈光照射到了她。而那個人也因此停了下來,他驚訝的看著往昔的臉。雙眸中十分複雜的眼神,往昔根本就看不懂。
往昔隻知道,在下一秒鍾,他冷冷說了一個字:“撤!”
她便撿回了一條命,不到一分鍾,幾個人已經消失無蹤。夜重新回到了安靜,像是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一樣。
回到別墅中,她驚魂未定。想著剛才的手槍,和那個帶頭的人,就心驚膽戰。
那個人到底為什麼這麼驚訝?為什麼看到她的臉之後就直接走了呢?不過有一點往昔敢肯定,就是有人想要她的命。那個人,恐怕和白哲脫不了關係。想到這裏,往昔的眉頭便打成了一個結。白哲果然沒那麼容易對付,他當初不就是不擇手段的害了自己的父母麼?
第二天,往昔準時到了法院。律師也跟著到了,往昔並沒有跟律師有過多的交流。因為這件事情都已經上媒體了,他要了解的,應該都了解到了。
在法院門口,往昔看到他第一眼,就覺得他的身形很像昨天晚上的那個人。雖然是晚上,可是身形往昔還是能看清楚的。不過這個人的頭發是純黑色,根本就不是金色的。難道是自己的錯覺麼?
往昔不禁自嘲一笑,估計自己現在要是看到白瑞或者歐陽澤,也會覺得他們的身形很像吧!
“你好,沐往昔!”往昔走上前,對他伸出了手。
他隻是冷著臉點了下頭,然後十分簡單的說道:“印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