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兩道劍氣直射劫寶之人,接著又是一道人影一閃,一隻大手以閃電般的速度奮力一抓,奪過元嬰之胎,六道滾滾的氣浪瘋狂轟了出去,又是身形一閃,已在二十丈之外。
劫寶之人一陣大駭,慌忙閃躲,還未弄清是怎麼一回事,寶物便易了主,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一陣慌亂後,才看到二十丈外強行奪寶之人蓬頭亂發,灰頭土臉,大約十四五歲的樣子,然而天生一副傲骨,一副霸氣和一種讓人臣服的氣質令人感到一種威壓。
地上躺著的丁柏城、左子木等人及楚氏三兄弟也是意外連連,先是劫寶之人強行從丁柏城身上奪走寶物,中途又殺出一人,突然襲擊,強行奪走寶物,所有在場之人還未看清來人麵目,來人便飛速離開,很顯然這是一次有預謀的行動。
丁柏城一陣哈哈大笑,吐出了一口鮮血,眼睛盯著左子木,就像看著一個陌生得不能再陌生的人,出言譏諷道:“你左子木費盡心思,不惜手段想奪取我的寶物,不曾想到也有陰溝裏翻船的時候吧,真是讓我大快人心。”
左子木並未對丁柏城的嘲笑作出回應,隻是心中暗暗記恨。這時受傷的一群人都在暗中恢複,等待時機想從這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身上搶回寶物。
劫寶之人身形一閃來到蕭越麵前:“小子,就你一個聚氣境六重修士也想和我爭奪寶物,螳臂當車,自不量力,像你這種隻有勇氣而沒有實力的小子我見多了,這件寶物對你用處不大,別暴殄天物,交出寶物,任你離去,否則別怪我下手狠辣,手下無情。”
蕭越看著對方淡淡一笑道:“天下寶物,皆有靈性,有緣者得之。你雖實力強大,寶物卻不一定認你做主。”
劫寶之人看著一副嘻皮笑臉的蕭越:“小子,你的確是有一點手段,比躺在地下這幾人可強多了,但我沒時間和你羅嗦,最後說一遍,交出寶物,你可以自行離開。”
蕭越道:“寶物已經易主,想從我手中奪過寶物,放馬過來。”話音剛落,身形一閃,又飛出十丈之外。
劫寶之人發出一道洪音:“你自取滅亡,也怪不得我了。”身形一閃,幹淨利落,如鬼魅般對著蕭越追了上去。
這種輕飄飄,毫無一點拖泥帶水而又蕭灑的身法讓在場所有之人都是一陣感歎,十丈開外的蕭越也自歎不如,不過少年心性卻帶著決不認輸的心理,豈會因為來人的一道身法就輕易被嚇退而將寶物拱手相讓?
也就在那一瞬間,劫寶之人又一次來到了蕭越麵前,這一次,二人正麵相對。前者是三十來歲,一副成熟的麵孔,眉毛豎立,長發披肩,氣息深遂,臉上並未帶一點殺氣,看起來一臉的開朗,這似乎能解釋剛才奪寶而並未取人性命的原因,看來並不是一個隨便就喊打喊殺之人。而後者一張小臉因為化裝改拌,從臉上看不出一點波動,但童稚的表情在雙眉之間不時顫動,隻能讓人感到這中等身材之中蘊含著一種讓人看不透的氣息,既非修為原因,也非實力原因,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隻能意味而不能言傳。
這一對麵,雙方都產生不起任何殺意。動寶之人打破了瞬間的沉寂:“小子,我要的寶物你動不了。”右手向前一伸:“拿來,這件寶物以你目前的修為隻會招來殺身之禍,關於爭奪這件寶物的情形你已看到一清二楚,你小子犯不著招引這麼大的危險,對人對己都有害而無利。”
蕭越看著對方:“寶物已經在我手裏,怎麼會輕易的交給別人?”說完轉身一躍就要離去。
劫寶之人身形一閃擋在前麵:“小子,你別逼我動手,不交出寶物的話,最終等待你的將是無窮無盡的追殺,性命與寶物孰輕孰重你應該很清楚。”
蕭越道:“你的話雖然是赤裸裸的威脅,但我不得不承認有一定的道理,不過對我而言,隻要是值得的東西我就不會放棄。”
“看來我是好良言難勸該死鬼,你這種隻要寶物不要命的小子天下間還真是難找,你準備受死吧。”劫寶之人說完,右手對著蕭越輕輕一抓,二人所在的空間微微震動。一道巨大的力量籠罩著下來,就象是一麵堅固的牆壁擋在了四周。頓時讓蕭越覺得退不能退,進不能進。
蕭越心中一駭,這人的修為與實力絕不低於左子木等人,我得想法擺脫他的控製,不然自己將會永遠都處於被動的狀態。
蕭越趕緊將力量提到極限,一身真氣不斷遊走,霸王拳最勇猛的一擊,一拳對著劫寶之人右手轟下去,帶動一陣狂風,桎梏之瞬間破碎。蕭越趁勢向後一躍,退出三丈。
“你小子看來還真有點實力。”說完,以閃電之速對著蕭越打出一掌,看似漫不經心的一掌,卻帶著強大的壓迫之力向蕭越威壓而來。
蕭越長發豎起:“來得好,我也想看我聚氣境六重和你們的差距到底有多大。”身形一閃,砰的一聲擊出一拳,拳力與掌力相撞,在二人的空間地帶形成了一道轟隆隆的氣浪,蕭越被震退了一丈多遠,而劫寶之人被震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