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醒十分,阿萱的眼角流下一滴眼淚,她想起了那些被她遺忘很久的記憶。轉過頭看看還在熟睡的舒瑤,一眼萬年,恍如隔世。
靈萱沒想過自己還可以回來,也沒想過舒瑤會醒過來。阿萱的記憶與靈萱的記憶重疊交彙,靈萱總算是捋順了自己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了。抬眼看看還被困在房間裏的蓮音,靈萱輕手輕腳地下了床,蹲在她旁邊一直看著她。蓮音一見靈萱過來,立刻不停拍打著困住她的結界,嘴裏上下開合不知道在說什麼。
舒瑤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就看見靈萱蹲在那裏,“阿萱,你怎麼起這麼早啊,不再睡一會嗎?”
“不了,以前睡得日子太多,現在想多清醒清醒。”
舒瑤也翻身下床,“我們要怎麼處置蓮音?”
“殺了吧。”
蓮音一聽阿萱要殺她,更加激動地拍打結界。
“你瞧她那樣子,關了一晚上還是不老實,放她出去肯定又會害人。”
靈萱隨手將蓮音聲音的禁製解除,她終於可以發出聲音了。
“兩位上神放過我吧,我保證不會再害人了,我也不會再去破壞其其格的家庭,我隻希望能再見巴音一麵,隻要見他一麵就好!”
“你說的話我能信嗎?你也說你不會再害人,可是你做到了嗎?”靈萱站起來慢悠悠地坐到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
舒瑤總覺得今天的阿萱有點不一樣,但又說不清楚到底哪裏不一樣。
這時慕容靖元從外麵進來,“你們都起來了啊,我還以為你們沒起呢。”
靈萱隻是淡淡看了慕容靖元一眼,隻是這一眼,慕容靖元就覺察出她似乎與平時的眼神不一樣。
“你們在幹嘛?”慕容靖元在阿萱身邊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
舒瑤也坐下了,接過慕容靖元手中的茶壺給靈萱和自己都倒了杯茶,“我在說該如何處置這蓮音。”
靈萱低頭抿了一小口茶,這茶跟她泡的茶簡直沒法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不然就收了她的法力好了,免得她以後再害人。”
靈萱點點頭,“靖元說的也可行。”
慕容靖元愣了一下,平時阿萱都是叫他靖元哥哥的,怎麼今天……
靈萱站起來走到蓮音身邊,雙手結印然後右手向她一指,一道銀光瞬間將蓮音纏繞住,逐漸隱沒在她身體裏。隨後,靈萱撤走了困住蓮音的封印。
封印一除,蓮音立即興奮地奔出蒙古包,向著其其格和巴音的蒙古包去了。慕容靖元剛要去追,靈萱就拉住了他,“不用追,她壞不了事。”
靈萱的眼底藏著慕容靖元許久不曾見過的內斂睿智以及運籌帷幄的自信。難道,是師父回來了嗎?
隨後靈萱放開慕容靖元跟上蓮音,舒瑤和慕容靖元也立即跟上。
他們與其其格的蒙古包離的很近,蓮音很快就到了這座蒙古包的門口。此時其其格與巴音也是剛起來,巴音正在洗臉,其其格拿著一條毛巾等著遞給他擦臉。門是開著的,蓮音一下子衝了進去。
“巴音!”蓮音一把拉過巴音,著實把巴音嚇了一跳,他還來不及擦臉,臉上掛滿了水珠。
“你是誰?我們好像不認識吧。”麵對蓮音的眼神,巴音覺得似曾相識,可是又實在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裏見過。
“放開他!”其其格直接扯掉蓮音的手,擋在他們中間,將她與巴音分開了。
蓮音瞋目切齒,她全身的法力全都被靈萱封住了,此時她甚至連普通的凡人都打不過。“巴音,我才是你的妻子,這兩年來陪在你身邊的一直是我!”
巴音簡直覺得不可思議,當然不會相信她的話,隻把她當作是瘋子。
“你不要在這胡言亂語,趕快出去,這裏是我家!”其其格推著蓮音往外走,蓮音還是很不甘心想要往裏麵闖。
“我知道你小腹上有個胎記,屁股上還有一顆痣!”
聽到蓮音的這句話,巴音當即就愣住了,這些隱私部位的東西,隻有和妻子行房事的時候才會被看見,這個陌生的女人怎麼會知道。
“蓮音你不要再胡鬧了!這些不是我告訴你的嗎,虧我還把你當做我的好朋友,原來你一直惦記著我相公啊,現在還想出這麼一出來騙他,我真是服了你了!”
蓮音完全不理其其格說什麼,她隻對巴音說:“巴音我知道我現在說的你可能不相信,但是卻是千真萬確的。我是魔族,我占了其其格的身體,然後嫁給了你,所以這兩年一直是我與你生活在一起!”
巴音被她逗笑了,他看看其其格,“這是你朋友嗎,她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對,我這朋友腦子是有些問題,我們以前是朋友,不過現在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