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舊的木屋中,繚繞著滿是中藥味的青煙。
青霞小心翼翼的控製著藥爐下的火候,動作嫻熟。忽而抬眼望了一下床上的人——那是一位極為絕美的妙齡女子,如墨青絲傾瀉而下,襯得白皙的臉更加慘淡,水眸微閉,青柳般的柔眉顰成幾不可見的憂傷,令人心中微微的顫動。
青霞皺了皺眉,收回自己的目光,繼續控製著火侯。
這名女子,是她遇見的傷的最重的人了,而且,她身上的傷口是青霞從沒有見過的,已經用了很多藥材,那名女子始終是雙眸緊閉,沒有一點要醒來的跡象。
“藥女!藥女!”木屋外突然響起一陣腳步聲,一位衣衫襤褸的老漢匆匆忙忙地衝進來:“藥女!求求你救救我家孩子吧!”
說著,“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身後還跟著同樣衣著寒酸的幾位百姓,也一起朝青霞跪下。
“不,不用跪……快起來吧,你家孩子在哪?快帶我去看看他。”青霞有點慌了,連忙隨眾人走出木屋外,此時床上的絕美女子水眸微動……
“是瘟疫!”青霞把過脈後臉色一變,周圍的百姓本恭恭敬敬地看著她,聽她這麼一說,忙退到數米之外,到處呼喊著“救命”
也是,在這兵荒馬亂,醫療水平低下的年代,就是冒個風寒都會死人。
青霞臉色變了變,一時不知如何是好,抬眸間,卻又督見百姓們乞求的目光。
她狠不下心來。
“請讓我來試試吧!”一道清亮的嗓音響起,眾人回過頭去,頓時驚呆了。
一位絕美的女子佇立在破舊的木屋邊,潔淨的白色長裙衣袂飄飄,三千如墨青絲隨風飛揚,映襯著微微慘淡的臉,宛若一道絢麗的風景線。
青霞暗暗吃驚,之前無論如何治療,這名女子都沒有要醒來的跡象,如今,毫無預兆的又醒來了。
“銀針給我。”女子輕描淡寫的說道,清澈的嗓音很是動聽。青霞硬是愣了愣,才把銀針遞過去。
女子在昏過去的孩子旁半蹲下,寥寥數針,孩子臉上的氣色便好了很多,呼吸也平穩了下來。
這怎麼可能做得到!青霞看著這一幕,不可思議的想,周圍的百姓哪裏懂這些,隻知自己遇上了神醫,紛紛把自己家裏的老弱病殘給帶過來,乞求神醫治療。
女子沒有拒絕,同樣也樂於助人的青霞便給她打起了下手,此時,女子一襲白衣,真如天仙下凡。
“那個……我還一直沒問你叫什麼名字呢?”青霞把憋在心裏好久的問題掏了出來,女子抬眸,慘淡的笑:“月,我叫月。”
“就單字月嗎?”青霞從沒見過誰的名字隻有一個字,不禁又問了遍,確認一番。
“嗯,月。”月掩去眼底那一抹眾叛親離之後的憂傷,露出個燦爛卻又略顯悲傷的笑容。
夕陽下,她的臉折射出柔和的光線,讓人冰冷的心逐漸融化。
隻可惜,她自己的心,已經被凍的失去知覺了……
另一邊
陽,雲和星走進一家生意興隆的客棧,陽坐下,放下手中鋒利的長劍,招呼小二上了幾道菜。
此時,世界為之而失色,陽仿佛就是這天地間唯一的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