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漓長歎一聲說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眼下我們還是抓緊時間療傷,然後想想怎麼出去吧。”
約莫一個時辰之後,兩人身上的傷盡數痊愈,淩天起身活動一番脛骨以後又恢複往日生龍活虎的樣子。葉漓此時正望著洞內若隱若現的亮光若有所思,片刻後對淩天說道:“師兄,我觀前麵似有蹊蹺,我們前去查看一番如何?”
淩天朝洞內望了一眼,隻見洞穴十幾丈深處忽明忽暗,甚是可疑,沉思一會說道:“也好,我們前去看看究竟是何物在作祟。”說完抬腿走了進去。
兩人摸著石壁緩緩前行,因為有被藤蔓攻擊的前車之鑒,葉漓此時格外小心,離亮光越來越近時,隱約可以清楚聽見“咕咚”聲響,洞**的溫度忽冷忽熱,奇怪無比。
幾十息後兩人走到洞穴拐角處探頭向洞內望去,隻見一條一人寬窄的石階向著洞穴底部延伸下去看不見盡頭,洞穴頂部條條藤蔓肆意垂落,交織在一起,透過縫隙隱約可見洞內中央石台上一紅一白兩色奇光忽明忽暗閃爍不停。
淩天看著密密麻麻的藤蔓張了張嘴說道:“這……我們就是被這玩意拖拽下來的?”
葉漓此時隻感覺渾身冰冷,寒入骨髓,打著哆嗦對淩天說道:“師兄,此穴頗為古怪,我們還是小心為好。”說完踮起腳尖輕聲走了進去。
兩人一前一後沿著潮濕的石階向洞穴底部石台走去,石階周圍黑色積水深不見底,平靜的有些詭異,洞**濕熱無比,水汽彌漫,在藤蔓上冷卻形成的水珠順著青紫色葉子滴落下來,砸在石階上濺起朵朵水花。
葉漓中途發現很是奇怪的一幕,中央石台上紅光亮起時那些藤蔓葉子都蜷縮成一團,白光亮起時又都舒展開來,如同常人呼吸一樣。
微弱光亮下的兩人順著石階小心翼翼的前行,生怕發出一丁點聲響驚醒這些交織在一起的藤蔓,約莫一炷香後兩人終於走到洞穴底部石台邊緣,石台約莫三十丈寬,在忽明忽暗光亮的映襯下隱約可見一些古老的紋路,很多都已模糊不清,難以辨認。
此時再看向那亮光,細看之下原來是從一丈大小類似於泉眼造型的地方所發出,淩天揉了揉眼睛仔細觀看了很久,再三確認後對葉漓小聲說道:“師弟,這是‘陰陽兩儀泉’,我們撞大運了……”
葉漓聽見淩天所言湊過去小聲問道:“師兄,什麼陰陽兩儀泉?”
淩天壓製著內心的喜悅說道:“這麼說吧,月有陰晴圓缺,世間萬物有絕對也有相對,就拿眼前這陰陽兩儀泉來說,一陰一陽,彼此相克又相伴同生,缺一不可,這對你我來說可是天大的造化,你我各取所需,明白?”
淩天說完就要上前看個究竟,葉漓一把拉住他輕聲說道:“師兄不可,這洞穴從始至終我都覺著奇怪,你留在此地,我前去看看,你修為比我高,若我有危險你或許還能相救一二。”說完小心翼翼向著那泉眼走去。
淩天站在原地時刻保持警惕,絲毫不敢大意,葉漓走到一半,隻見石台上霧氣彌漫,陣陣微風拂麵而來,霧氣就像一陣輕煙,帶著些虛無縹緲,在葉漓身旁,漸漸生出一張絕美的容顏,向葉漓吻來。
此時站在葉漓身後不遠處的淩天瞧見他站在原地不動,四周霧氣漸濃心中焦急萬分,片刻後葉漓被霧氣湮沒,再也看不見身影。淩天心道一聲不好,大步流星向著石台中央走去,沒走幾步隻聽“咚”的一聲,整個人好似撞在一麵透明的牆壁上被反彈開來。
眼見那絕美容顏越來越近,葉漓隻感覺眼皮低沉,迷離間忘乎所以,這不是輪回森林茶鋪遇見的紫衣少女嗎?怎得到了此地?還想要親近自己,思考之際聞見一股淡淡的芬芳,沁人肺腑,之後隻剩下冰涼,寒入骨髓的冰涼。
忽然,腰間儲物袋中七寶靈玉塔躁動無比,似是要衝將出來,葉漓一個激靈醒轉過來,對那絕美容顏平淡的說道:“你隻有她的形,卻是少了許多真實,如此看來你能看透我的內心,還有什麼手段盡管使出來!”
話音剛落,周遭情形突變,煙霧消散,那絕美容顏也化作點點星光散去,接踵而來的是漫天金光,金光中座座亭台樓閣,大殿高塔遍布四周,猶如畫中景致,真實無比。片刻後,一尊百丈高的金色佛陀靜坐在葉漓不遠處,佛陀嘴角上揚,一副看破紅塵的姿態。
葉漓頓時大驚,這不是自己夢中所見?怎得此時竟在此處,金色佛陀輕蔑的看了一眼葉漓,左手一掌拍來,葉漓隻感覺勁風鋪麵,險些站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