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充其量也不過隻是有個好聽的名稱罷了。
他若真的在乎你的話，你肚子裏的孩子又是怎麼做掉的？”
楚芊的話一字一字地刺痛著鳳棲的心。
但她仍然有絲理智：“不要挑撥離間了，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話嗎？
他跟我私底下是如何相處的，我沒必要告訴一個外人。
他不送我貴重的禮物是因為要照顧我的自尊。
我和他都很忙，晚上見麵很正常，當然，我們白天耳鬢廝磨的時候你也看不見。
至於孩子，是我要求拿掉的。我可不想因為一個孩子而打亂我所有的計劃。
我還小，想要孩子，以後機會多的是。”
楚芊臉色未變，繼續笑著：“挑撥離間？鳳棲，你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我其實隻是有些好奇而已，他竟然跟你在一起兩年了，而且似乎還沒有玩膩的意思。
我呀，是真的越來越不懂他了。”
“行了，知道你不歡迎我，我也該走了。”
楚芊從沙發上起身，正準備要離開，突然又停下了腳步，回看鳳棲。
“對了，公司正在為你量身製作一張專輯，你若是有好的音樂小樣也可以發我郵箱，用來做做宣傳。
如今你已經大學了，學業也沒有高中那般緊張了，也是時候為公司出力了！
這……才是我今天找你的真正目的。”
鳳棲的沉默已經代替了回答，她將楚芊送走後這才長鬆了口氣。
她已經適應了學校的生活，如果再讓她進入那個充滿壓力的地方，也不知道她還能不能扛得住。
楚芊剛走，老家裏來電話了。
鳳棲掛了後，立刻回撥了過去，嘟嘟響了兩聲後，電話被接了起來，是奶奶的聲音。
“妮子啊。”
“奶奶，是我。家裏出什麼事兒了嗎？”
鳳棲有些緊張，她最害怕的就是家裏給她來電話。
奶奶笑著回道：“沒有。我跟你爺爺都挺好，不用惦記。就是你好些天沒往家裏打電話了，是很忙嗎？”
鳳棲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歎氣。
“嗯，是有些忙，要準備英語四級考試了。”
鳳棲心想，也確實，最近一段時間因為孩子的事兒她哪有那個心情跟家裏人聯係，也是怕自己聽到奶奶的聲音會哭。
這不，現在眼眶就已經紅了。
她努力仰了仰頭，就怕淚水從眼眶滑落。
奶奶繼續說著：“就算再忙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吃好喝好，別太省了。
你一個人在外麵，就算病了也沒人心疼照顧，所以你就得學會自己心疼自己。
你這孩子，從小就不讓家人操心，就是太懂事了，奶奶有時候也希望你能跟我們鬧鬧脾氣。”
奶奶說著說著，也哭了：“如果碰到合適的，就談吧，有個人就近心疼照顧你也是好的。
奶奶以前之所以不想讓你嫁的遠，無非就是怕沒娘家人給你撐腰，怕你被欺負。
遠水救不了近火，你是懂得呀。”
鳳棲的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顆一顆地從臉頰滾落。
她在無聲地哭泣著，最後抬手掩麵。
過了會兒，她穩定住情緒後才哽咽出聲：“我知道，我都知道。”
溫嶠晚上來的時候就發現了，鳳棲的眼睛腫的像倆核桃。
“怎麼了？哭過了？”
鳳棲縮在沙發一角，手指摳著自己的膝蓋，因為哭的久了，嗓子都啞了。
“沒什麼。”
溫嶠直接在鳳棲身旁坐下，然後長臂一伸，將女人摟進了自己的懷裏。
“到底怎麼了？”
鳳棲低垂著頭，她沒有說楚芊白天來過了，她隻是伸手環住了他的腰，小聲地回道。
“我就是突然有點兒想家了。”
溫嶠眉頭輕蹙：“那就等身體養好了，回家住幾天。”
“算了，過幾天就要英語四級考試了。”鳳棲發現，她還是貪戀這個溫暖的懷抱，隻要跟他在一起，她就是覺得心安。
“有把握嗎？”溫嶠低聲道。
“一點點。”如果沒有特殊情況，她應該會過的。
“加油。”溫嶠垂眸看她，然後拍了拍她的胳膊。
“嗯。”
鳳棲又在溫嶠懷裏窩了會兒，最後實在沒忍住就抬頭說了。
“溫嶠。”
“嗯？”溫嶠看她。
“如果……如果將來有一天，你厭倦了這段關係，請你不要讓我最後一個人知道，好嗎？”
鳳棲的黑眸是溫潤的，聲音是誠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