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鳶和年無華將情報帶回了香茗茶館,欣兒三人因此得知了霧灜殺手組織的進攻路線,根據年無華的安排,青鳶會去皇陵幫助纖兒,他和風掠會守在帝宮宮門,欣兒和子書則負責掃尾,也就是不讓霧灜的殘兵敗將逃跑。按照年無華的計劃,這回要讓霧灜那些人有來無回!
本來這件事都不會發生,都是因為十年前的五裏山事變,不過那事怪不得纖兒,畢竟霧灜的前國主是梁夢生和月珂的父君,纖兒顧及兩人,所以才沒有下死手。但是,今時不同往日,撫城因此受到威脅,大家不得不站出來,維護撫城的安全,徹底清除那些餘孽!
“師祖,孔雀台那邊真的不用管麼?”
“你的娘親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放心吧。”
欣兒有些不放心身處孔雀台的纖兒和洛少卿,年無華安慰欣兒,他理解欣兒的心情,畢竟纖兒是她的生母,現在霧灜的人外麵到處都可能有,不宜再有任何行動,免得打草驚蛇。欣兒還是不放心,就算孔雀台那裏沒事,但是帝宮裏,禦龍殿那邊的事情還沒完。
講到這裏,年無華告訴欣兒,櫻舞姬的高手們查到了李德盛的資料,他並非本地人,但也不是霧灜的人。資料記載,他十歲的時候就進宮了,那時候的他還不是內務司的頭領,隻是一名普通的侍者,後來經過長達十年的摸爬滾打,才混到內務司裏最高的位置。
青鳶覺得,李德盛在官場的能力算是厲害的,十年爬到最高的位置,已經算是很快了。帝宮裏不知有多少人,努力了一輩子,最終都沒能站到最高的位置,甚至有些人,半途中就死於非命了。帝宮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這個李德盛絕對是個處事圓滑,狡詐心狠之人。
欣兒對此深表同意,她的巫婉心祖母當年就是喝了李德盛送的毒酒,然後香消玉殞了。雖然當年的事情與她的曾祖帝君有關係,但是巫族的沒落,和李德盛有脫不了的幹係。帝後與祖母的關係向來水火不容,但是當年的事件,李德盛也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年無華繼續說重點,李德盛本是梁碩人,他們家具體是做什麼的考證不到,因為他們家族就隻剩下他一個人了。在他十歲那年,撫城和梁碩爆發了戰爭,想必他的家人都死在了戰爭當中。他變成戰爭的遺孤之後,因為無處可去,所以就進了帝宮,當了侍者。
“這麼說,李德盛也不一定就沒有異心。”
風掠回憶上午見到李德盛的場景,他的神態鎮定,說話的語氣平緩,語速不疾不徐,完全不像是做了壞事的樣子。不過,李德盛在宮中生活了幾十年,偽裝的技術早就爐火純青。欣兒覺得風掠說得有理,既然李德盛的家世與多年前的戰爭有關,那就從那年的戰爭入手。
青鳶立馬離開香茗茶館,到最近的書店去買記載了當年之事的史書,相信能從細節中找到突破口。在場的人對撫城的曆史都有適當的了解,隻是五六十年前的事情,實在知道得不多,就連風掠這樣學富五車的人,都隻能將那場戰役說個大概,具體還是得等青鳶回來。
“反正青鳶叔叔還沒回來,不如,風掠你先給我們講講吧?”
“我隻知道,那場戰役名為‘鹿城之戰’,地點在撫城和梁碩的交界處,起因是當時的梁碩君主想要和撫城和親,撫城剛開始答應了,可是後來又反悔了,因此惹怒了梁碩。”
風掠將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訴大家,他也是年幼時從書上無意間看到,那場戰役的經過他已經忘了,總之結果是撫城贏了。年無華聽了幹笑三聲,又是和女人有關,隻是撫城既然不想和親,當初為什麼又要答應下來呢?風掠搖搖頭,他也不知道,還是等青鳶回來吧。
“因為當時撫城的榮孝公主愛上了商賈之子。”
青鳶很準時的出現了,手中拿著一本藍皮書,回答了大家的問題。年無華無奈扶額,撫城的公主桃色新聞總是那麼多,這種話題他能不能不聽?青鳶將手中的書扔到欣兒懷裏,他剛才自己稍微翻了翻,已經清楚了當年戰役的起因,經過和結果,都和榮孝公主有關。
那年榮孝公主剛過笄禮,帝君為其安排親事,公主的態度是中立,不拒絕也沒答應。帝君就打算將她嫁給梁碩的潤安王爺,梁碩那邊也同意了和親,並定於半年之後完婚。公主沒有見過那位王爺,不過他們在相貌上倒是很登對,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結果,公主微服私訪民間,認識了當時的富商之子莫楠煙,兩人相見恨晚,沒多久就墜入愛河了。莫楠煙並不知道公主的身份,可是紙包不住火,最後公主還是坦白了。於是,莫楠煙為了公主參加了那年的文狀元選拔,希望謀得一官半職,好向當時的帝君提親。
“公主和親這麼大的事情,難道莫楠煙不知道麼?”
“他知道,所以才要盡快得到功名,在公主遠嫁之前,將她娶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