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輕功卓越,帶著莫離一路狂奔,在離那些武林人士有些距離後,又躍過麵前的小溪,在對岸停了下來。
司南查看了下此刻昏迷不醒的莫離,見莫離體內的毒比剛才又稍微活躍了些,放肆了些,臉色不由得一沉,心裏擔憂起來。
剛才,若是這些人沒有來打擾,依他剛才那麼一直的用內力梳理,應該就可以控製莫離體內的毒,最低限度,莫離體內的毒不會肆虐,過幾天,莫離就會像以前一樣醒過來,可是……
想至此,司南在心裏歎息一聲,席地而坐,摒除一切雜念,運氣繼續為莫離梳理體內的毒,希望剛才的這一打斷,不會引起太多的麻煩。
“啊……啊……”
一處不起眼的村莊裏,不知鳥焦躁的叫著,圍著司南的師傅轉圈,叫聲頗慘烈,引得周圍眾人皺眉圍觀,也引起了一直沉浸在解毒當中的司南的師傅的注意。
“我說你,又沒人揍你,怎麼叫的這麼淒慘,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怎麼你了,真是。”
司南的師傅對著天空飛翔的不知鳥哼哼了幾聲,低頭圍著藥爐繼續研究。
莫離體內的毒頗是奇怪,他用了很多辦法,有些眼看就要成功了,可是沒一會兒,就又朝著他所無法控製的方向而去,實在是,太有挑戰了。
對於這麼有挑戰性,又前所未聞的毒,他自然是興致盎然,非常希望有朝一日能夠破解,讓他對毒的研究,更上一層樓。
“啊……啊……”
不知鳥並不在意司南的師傅此刻的態度,依舊不知疲倦的在天空繞著藥爐飛著,淒慘的叫著,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聲音很慘烈,附近守衛著的暗衛聽著,微微的皺眉,眼神不由自主的飄向司南的師傅,神色頗為為難。
外頭的消息,他們多少還是知道一點的,隻是司南的師傅在這裏安定下來的時候,就曾吩咐過他們,在他沒有研製出解藥前,任何人不準打擾他,他們聽命於司南的師傅,隻能按著司南的師傅的命令行事。
“我說你,發的個什麼瘋呢,這麼不知疲倦的飛啊叫啊的,累不累啊,叫這麼慘,叫喪呢你。”
司南的師傅剛要想一些事,那不知鳥持續不斷的哀嚎,叫的司南的師傅心煩意亂,不由得抬起頭來,對著天空飛翔的不知鳥不客氣的吼了出來。
叫喪這兩個字一出,司南的師傅話語一停頓,想到在外頭毫無音訊的自己的徒兒,以及莫離作為天下第一殺手,所背負的責任,不由得心下一沉,瞪著不知鳥仔細的看了看,低頭沉思起來。
司南和莫離兩人的武功他並不擔心,江湖之中,大概隻有他們欺負人的份,可是莫離體內的毒……
看了眼麵前藥爐裏還未完成的,想到那毒隨時都會發作,而莫離隨時都可能會死,司南的師傅頓時待不住了,在藥爐邊上來回的走動,心裏亂了起來。
莫離如何,他倒是不是很關心,可是司南喜歡啊,沒辦法啊,司南是誰,那是他唯一的徒弟,他費盡心血救回來,靜心培養的徒弟,也是以後埋他的人,要是這個人出了什麼事,那他的心血不是白費了……
在藥爐邊胡思亂想了好一會兒,司南的師傅突然停下腳步,運起輕功,幾個起落就將上頭不住飛翔哀嚎的不知鳥抓住,快步向外走去。
院落外,暗衛注意到裏頭的動靜,默默關注裏頭的同時,注意著周圍,以防萬一,雖然這裏一直很安全,沒有啥危險性。
“我說,你們幾個,過來。”
司南的師傅走出院落的門,掃了眼不遠處暗衛所在的位置,抬手指向一個暗衛,神色嚴肅。
司南師傅手裏的不知鳥,在被抓住後,不在哀嚎,也不掙紮,隻是安靜的趴在司南師傅的手裏,睜著圓眼睛看著不遠處慢慢走出的暗衛。
“主子,您叫我?”
被指著的暗衛從黑暗中走出,來到司南師傅的麵前,看了眼那不知鳥,拱手作輯。
“不是你還有誰,哼。”
司南的師傅看了暗衛一眼,冷哼一聲,又看了看周圍井然有序的其他暗衛,神色一正,開口問道:“我問你,外頭現在什麼情況,我那徒兒呢,是死還是活著?”
“稟主子,江湖上正因著武林至寶而上演著一場血雨腥風,至於您那徒兒,很不幸的被卷入其中,現在正被所有武林同胞追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