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莫離,拖著殘破的身體,即盡可能快速的向著那些武林人士,或者說是獨孤奕可能會去的地方奔去,期間,又根據心腹暗衛們留下的可用信息,慢慢的向著既定的方向而去。
這天,莫離路過一個無人的小村莊,看著這裏的人們安居樂業的生活著,絲毫沒有因著外界那一場血雨腥風而有所影響,欣慰之餘,嘴角微微勾起,或許,這是她在為王幽蘭掃除最後麻煩之餘,見到的最為祥和的場景了。
看了一會兒,莫離打馬,快速離去。
她隻希望這裏的人們可以一直這麼安居樂業的生活下去,而不要有任何的不協調,至於她,她不適合在這裏久呆。
先不說她現在還有事要做,就算沒事,也不行,她的出現,通常意味著麻煩的到來。
才跑了一會兒,莫離耳朵一動,謹慎的看向周圍的同時,架馬避到一邊的大樹後,看向異常之處。
來者並無殺氣,但是在這如此和諧之地,快馬加鞭,又是走的如此偏僻之地,絕對不會是一般人會走之地,莫離覺得,她還是小心為上。
過了一會兒,一騎黑馬,帶著一身黑衣的男子,快速的從莫離的麵前飛馳而過,向著莫離正要去的方向而去,留給莫離的,不過是滿臉的灰塵。
灰塵不小,可是就這麼一閃而過,莫離還是看清了來者是誰,雖然此刻,這人臉上有易容,但是這也瞞不了她。
盯著來者的背影看了一會兒,直到此人轉過路口,消失不見,莫離才伸手揮散麵前的灰塵,感歎一聲,帶著馬兒在路邊吃草,順便休息下。
那人,分明就是司南,就算化成灰,莫離也不會認錯。
看著這人匆匆而過,想著這人此刻這麼的趕路,到底是要去到何處,莫離感歎著,也在心裏歎息著。
剛才有那麼一瞬,莫離有種衝動,想要就這麼攔住司南,看司南在見到她時候,到底會有什麼反應,這個時候的司南,如此之快的前行,是否是在尋找她?
想至此,莫離苦笑一聲,將心中這些莫名其妙的念頭甩遠,低頭看馬兒吃的差不多了,翻身上馬,繼續趕路。
司南是她一個遙不可及的夢,就算此刻,司南在世人眼裏已經是個已死之人,但是至於她,依舊是遙不可及,她身上的毒,隻怕是時日無多,此刻就算是有司南陪伴,以後呢,與其讓司南見到自己最後時刻的狼狽與不堪,不如就此不見,或許在司南心裏,還留著自己曾經美好時候的樣子。
狠狠的閉了下眼,將眼裏即將蓄滿的淚珠用力咽下,在此睜眼,淡然的看著周圍,摒除一切雜念,用自己體內些微的內力,控製著已經無法克製的毒,向著既定的目標而去。
莫離前麵的不遠處,司南根據僅有的線索,朝著莫離可能會走的線路,不眠不休的騎馬趕了許久,依舊未見莫離的蹤影,在即將奔出村莊時,停了下來,看了眼喘著粗氣的馬兒,下的馬來,伸手摸了摸馬脖子,牽著馬兒到不遠處的水邊,休息片刻的同時,讓馬兒也休息下。
接下來的日子,他和這馬兒還要相處好久,他可不想就這麼累死了馬兒,最後自己一個人孤單上路,雖然他的腳程要比馬兒快許多,但是他相信,莫離騎著馬兒,絕對沒有他的速度快,有馬兒在,或許遇到莫離的希望,還可以大一些,畢竟自己現在騎的這馬兒,和莫離帶走的馬兒,本是王府裏他特意挑選的好馬,而且是一對兒,憑著它們的天性,要找到彼此,似乎又多了些希望。
看著馬兒低頭喝水,司南感歎一聲,想著莫離那隨性的性子,以及說走就走,絲毫不打招呼的樣子,滿臉的沮喪。
記憶裏,莫離一向是說走就走,從來也沒有在走的時候,向誰說過行蹤,也沒有向誰告別過,想到以逝的流音,司南嘴角更是一扁,或許,莫離去哪兒,不會向任何人提起,但是會向流音提起吧,畢竟,她們不但是姐妹,還是生死與共多年的至交,什麼時候,莫離會將他放在心裏,有事和他商量,行蹤讓他知曉,不在讓他擔心呢。
抬頭望了一會兒天,司南聽著周圍村民們日出而作的聲音,聽著不遠處似乎有一騎飛馳而過的聲音,歎息一聲,伸手拍向自己的馬兒:“馬兒啊馬兒,你不擔心你媳婦兒嗎,還能這麼悠閑的喝水吃草,就不擔心再次見到你媳婦兒,你媳婦兒早已另覓他選,不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