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並不在意落在身上的雨,高度戒備著,這裏,太過的不尋常了,詭異的讓人懷疑,今晚,他們是不是要集體交代在這裏了。
“王爺,屬下等無用,恐無法保護您了,還請王爺贖罪。”
這時,一個侍衛暗自運氣,以讓司南聽的到的聲音,傳音入耳告訴司南。
周圍的幾個侍衛聽聞,隻是瞟了眼那個說話的侍衛,並無任何的表情,繼續盯著周圍戒備著。
“這種時候,隻需盡力對敵即可,無所謂贖罪。”
司南挑眉,撇了眼那個說話的侍衛,暗自運氣,聲音低沉,蓋過了密集的暴雨聲,聲音清晰的傳入了周圍四人的耳中。
周圍四人聽聞,皆是一驚,心驚的同時,變換了招式,繼續守在司南的身邊。
他們一直以為,司南武功不濟,拿著長劍也不過是裝個樣子,耍耍威風而已,畢竟在南王府,司南平時就是這麼和府中的侍衛練劍的,而司南所用的招式,在他們看來,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幼稚可笑,可是如今,他們不由得懷疑,平時他們知道的司南,是不是真實的司南,如此的暴雨之中,並未大聲的吼,聲音如此的低沉,卻是清晰的傳入他們的耳中,這在他們之中,也未必所有的人都做的到,何況這個廢物一般的南王?
暴雨隻下了一瞬,下一刻,周圍又恢複了狂風大作,亂石飛舞。
司南盯著剛才變化的瞬間,先行轉變的那個方向,剛要運氣全力傾世一擊,異相卻在這一刻變化。
司南察覺到殺氣,隻是側身向一邊微微躲避,而身上,分上中下三路,分別插著一把劍……
司南將掃向遠方的那傾世一擊,硬生生的轉了個方向,掃向身邊這幾個突然攻擊自己的侍衛。
“你們!”
司南帶著插在身上的三把劍,一手握著一把,一手握著自己的長劍,在將那四人掃開的同時,幾下來到一邊的一棵大樹邊,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四個剛才還圍在自己身邊保護自己的侍衛。
這些人,都是當今皇帝派來跟隨他去往西域的人,司南一直認為,他們的任務,就是監視他,以防他做出什麼當今皇帝所不能忍的事來,可是要殺他?司南從沒有想過。
“王爺贖罪,小的們不過是奉命行事。”
幾個侍衛沒料到司南有如此功力,以他們幾個配合默契的如此攻擊,居然還沒死,而且還被司南這麼傾力一擊,紛紛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
幾人十分默契的站著,拿出自己另外的武器對準司南,他們原來的劍,現在都在司南手裏和身上。
“奉命行事?奉誰的命?”
司南壓下眼裏的心寒,怒視著麵前的四人。
他們是當今皇帝的心腹,他們要殺之人,也隻能是當今皇帝想殺之人,可是,他們畢竟是親兄弟,他以為,他們之間不會走到這一步,可是現在……
司南壓下到嘴的腥甜,忍著體內翻滾的灼傷,抬眼盯著麵前的四人,等著他們的回答。
“屬下等都是皇上之人,自然是幫皇上辦事了,這個王爺應該很清楚,就不需要我等繼續解釋了吧。”
侍衛之一看了眼麵前的司南,不確定此刻司南的狀況,不過眼角掃過司南身上那三把劍,以及不斷往外流著的血,眼裏露出了些許的得意。
雖然司南的反應在他們意料之外,不過此刻,司南好不到哪裏去,以目前的流血速度,相信過不了多久,事情就辦妥了,而他們幾個現在所要做的,不過是拖時間而已。
“證據呢,本王是王爺,本朝唯一的王爺,可不是你們想暗殺就可以暗殺的。”
司南聽聞,在心裏感歎了聲,麵無表情的盯著對麵的侍衛。
本質上,他相信這幾人所說的,畢竟,他藏拙扮小醜,不就是為了不被當今皇帝懷疑,進而惹來殺生之禍嗎,如今這樣,其實也在他的意料之中,隻是沒想過,這一天會來的這麼早。
“證據?哼。”
侍衛聽聞,冷哼一聲,不屑的看著司南:“皇上信任王爺,遣王爺前往西域之地,捉拿反賊楊逸卮,而王爺領命後,不盡心盡責,一路上攜美相伴,做事拖拉,藐視皇命,好不容易到了西域,又不聽屬下等的規勸,執意一意孤行,想要獨自取那反賊楊逸卮頭顱回京,不想反賊楊逸卮武功高強,王爺不敵,為國捐軀,屬下等隻有將王爺遺體帶回,向皇上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