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馬加鞭的走了一路,來到一處小作坊附近,大老遠的,莫離就聞到了很是濃鬱的酒香。
仔細辨別了一番,莫離知道,不遠處,就是得勝酒莊,那裏出產的酒,都是千斤難買的好酒。摸了摸自己沒什麼分量的荷包,莫離調轉馬頭,一路飛馳。
酒是好酒,沒銀子就別想嚐到,還不如早點離開,離開這滿是誘一惑之地,繼續向那獨孤堡而去。
獨孤堡裏,一大早,獨孤奕就坐在涼亭中,愜意的品著酒,搖頭歎息的看著前方練武場上,江寒生不要命的練著劍。
“我說遊老前輩,你徒弟再這麼練下去,你就不怕他走火入魔?”
獨孤奕輕輕的將酒杯裏倒滿酒,湊在鼻子前聞了下,淡淡的看向身邊不停的走來走去,頭發灰白之人,低低的說道。
“這還用你說,可他那個死擰性子,哎呀,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要急死人了啊。”
遊邪劍客一臉的擔憂緊張,急的在原地團團轉,可是瞪著麵前一直不停練劍,什麼話也聽不進去,猶如著魔似的江寒生,除了在這裏原地打轉,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我說遊前輩,這是剛送進堡裏的,今年釀造成功的新酒,你不來嚐一口嗎?”
獨孤奕看了眼江寒生,歎息一聲,看向身邊的人,呢喃著說道。遊邪劍客好酒,這在江湖上誰人不知,能讓嗜酒如命之人對酒不聞不問,可見事情大了。
麵前的江寒生,他的二弟,怕是把心裏的苦,心裏的不甘,全都發泄在了練劍上了吧。畢竟這麼長時間了,還沒有找到王幽蘭,而要對王幽蘭不利的人,這段時間一直也沒有消停過,而王幽蘭又沒有什麼江湖經驗。
現在王幽蘭不知去向,江寒生心中的絕望,隻怕是沒人能體會的到吧。
“喝酒?你還有閑情喝酒?”
遊邪劍客憤怒的用力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在桌子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掌印,抬起憤怒的雙眼,對著獨孤奕大吼:“你不幫我想想辦法就算了,還想著喝酒?你……”
遊邪劍客正說著,突然耳朵一動,用力抓起桌子上的酒壺,向院外一處黑暗處扔去:“什麼人,鬼鬼祟祟的,出來,老子心情不爽,你還來找死?他……”
“嗬嗬,多謝了,這麼好的酒,你還真舍得扔啊。”
暗處,剛才酒壺所到之處,傳來一個戲噱的聲音,接著,莫離一手捏著酒壺的細頸,一手在院牆處輕輕一抓,瞬間翻身進了院子,來到桌子邊。
不理會遊邪劍客暴怒的臉色,莫離拿起桌子上的一隻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放到鼻子前細細的聞了聞:“我說遊師弟,你在這裏暴走,就算把地走踏了,也沒用啊,何必浪費這酒呢,這可是得勝酒莊千斤難買的好酒呢。”
莫離日夜兼程來到此處,本並不指望江寒生會在此,不過還真是意外,剛在獨孤堡外頭,想著是要從大門光明正大的進呢,還是直接省事從牆上進,結果,剛才路上自己惋惜了好久的好酒,就這麼從天而降了。
“你?你!你……”
遊邪劍客瞪著突然跳出來的莫離,憋的滿臉通紅,說不出一句話來,轉頭看了一眼酒壺,心裏一楞,瞬間將酒壺搶了過來,抱在懷裏,轉頭看著莫離,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我說遊——師——弟,你不喝嗎?抱著做什麼?”
莫離看著遊邪劍客,故意將師弟二字說的異常清晰,等著遊邪劍客暴跳。
“不準叫我師弟!”
果不其然,遊邪劍客聽到師弟二字,果真跳起來大吼,一張臉上由紅變白,由白變青,又由青變紅。
遊邪劍客其實已經是個上四十的人了,而莫離不過二十剛出頭,被個小自己那麼多的人叫師弟,遊邪劍客一臉的不情願,可又沒辦法,誰叫,莫離雖然進門晚,可那是師傅的關門弟子,又得師傅掌門令牌。門中規定,得掌門令牌者為大,不論進門先後,而且門中向來以能者為大,而兩人在門中隸屬同輩,因此遊邪莫名其妙就成了莫離的師弟。
“好了,二位,現在主要的是想想怎麼讓我二弟停下來,至於這酒,二位想喝,隨時歡迎,堡裏還有。”
獨孤奕看著兩人,出口說道。遊邪劍客脾氣火暴,被人一激就會跳起來,而這個神秘的莫離,老是喜歡激怒遊邪劍客,兩人湊一起,沒人阻止,還不知道會弄出什麼麻煩事來呢。
“他?”
莫離看了眼前麵的江寒生,轉頭看向遊邪劍客:“那不是你徒弟嗎?怎麼吃了炸一藥了?火氣那麼大?他不是一直冷冰冰的嗎?”
莫離又轉頭掃過不遠處的獨孤奕,轉頭看向江寒生,臉色不自覺的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