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慕,嫉妒,真心祝福,心裏泛酸,應有盡有。
目送王幽蘭離去,莫離心情很是複雜。
從小在身邊多年的妹妹,就這麼被人給娶走了,想到以後他們兩人能夠幸福的在一起,莫離又覺得,這樣真好。
“姐,今天是幽蘭的大喜日子,我們快走吧,一會兒晚了,幽蘭該擔憂了。”
流音見莫離一臉的感慨,拉了拉莫離的衣袖,輕輕的提醒道。
今天是王幽蘭的大日子,她們作為王幽蘭的重要長輩,可不能給王幽蘭丟臉。
“走吧。”
莫離調整了下心情,拉著流音,兩人一起向江府而去。
江寒生帶著王幽蘭,浩浩蕩蕩的來到江府,兩人在司儀的指導下,趁著吉時拜完堂,大略見到了一些親戚,王幽蘭就在眾人的幫助下,來到了寒星院,坐在了新房的床上,靜靜的等待著江寒生的到來。
屋子裏的人已經被王幽蘭揮退,看著屋子裏代表喜慶的紅色,看著不遠處的桌子上,燃燒著的紅色的蠟燭,擺放著的代表吉祥、如意、富貴、榮耀的各色食物,以及婚禮必不可少的酒,王幽蘭臉色紅潤,心裏描述著美好的未來,一臉的喜悅。
江府的大廳,流音和莫離兩個坐在一邊的角落,看著此時的熱鬧非凡,感受著周圍眾人的喜悅,臉上也不自覺的微笑著。
江府的親屬、往來的生意人、江家的下屬、以及在眾人眼裏,神秘的千音閣成員,其他一些認識的,不認識的,將江府大廳擠的滿滿當當。
江寒生作為主角,遊刃有餘的穿梭在這些人中,解決一次又一次人們刻意的刁難。酒一杯又一杯的喝著,直到深夜。
江府的客房,楊月盈稱病,靜靜的躺著,沒去前麵的大廳,獨自一人留在屋裏感受著此刻撕心裂肺的痛。
看著桌子上下人們送過來的食物,楊月盈臉色扭曲,一動也不動的盯著,就這麼讓這些食物慢慢的冷掉。
今兒個是江府的好日子,如雲作為江夫人的得力助手,自然是要在江夫人身邊幫襯江夫人的,至於楊月盈,隻能由紅衣辛苦點了。
紅衣年輕,又有小孩心性,外頭那麼熱鬧,她怎麼可能在這冷冷清清的客房裏呆得住。
趁著楊月盈不注意,紅衣揪著個空,偷偷的跑到前麵看了會兒熱鬧,過了過眼癮,才又轉身回到客房,看看楊月盈有什麼需要,她可沒忘記這裏還有個嬌貴的客人需要她照顧,雖然她不願意。
回到屋裏,看著桌子上一動未動的食物,紅衣冷漠的撇了下嘴準備下去。客人嬌貴,她得罪不起,不過人家不屑吃江府的食物,她也不需要惦著臉貼上去要求人家吃是不是。
“站住,你什麼態度。”
楊月盈見著紅衣臉上的表情,又見此刻紅衣的動作,氣不打一處來,火冒的開口。
“沒什麼態度,既然表小姐還沒吃完,那紅衣先告退,過會兒再來收拾。”
紅衣聽到楊月盈的話,不慌不忙的垂下眼臉,掩飾著眼裏的譏諷,淡淡的開口敷衍著。好好的食物不吃,要做給誰看呢,自己都不懂得對自己好,尤其是還懷有身孕的時候,雖然大家都在懷疑這個孩子的身份。要知道,她們這些做下人的,看著這些食物就這麼浪費,可是很覺得可惜的呢。
“是嗎?找死。”
楊月盈惡狠狠的看向紅衣,抬手射出一跟銀針,冷冷的看著紅衣中針倒地,表情痛苦扭曲,恐懼的看著自己,直到最後張大了眼睛不再發出任何聲息。
紅衣至死都不會想到,她會是以這樣的方式死去,而且是在無人知曉的時候,死在自己的無知上。
楊月盈冷哼一聲,靜靜的看著紅衣,知道紅衣不動了,她也感受不到紅衣的氣息了,才起身來到紅衣的身邊,使勁的用腳踢了踢,確定紅衣已經不會再醒來,才冷笑著回到桌邊,緩緩坐了下來。
外麵的喧鬧不斷的傳來,這對於楊月盈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諷刺。
原本,那些應該是屬於自己的,但是現在……楊月盈輕撫著已經有點凸起的肚子,心裏惱恨著,那本該是她的,她的婚禮,她的夫君,她的夫家,她的所有,可是現在,她不甘心。
聽著前麵的熱鬧非凡,楊月盈深吸口氣,從懷中掏出一顆黑色藥丸,昂首吞下,起身看了看冷清的四周,抬腿來到床邊,從床下暗閣裏拿出黑色夜行衣,不緊不慢的穿上。
沒有人會幫助她,那麼,有些事,她就自己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