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抬眼,掃視了下附近的蕭雨落,將自己隱藏的更加的隱秘。她可不想被誰給發現了。
這座小樓的二樓,此時煙兒正站在門口,借著屋裏微弱的燭光,一臉緊張的盯著外麵的動靜,眼裏的害怕,讓莫離很是好奇,這屋裏,到底在幹什麼。
屋內,楊月盈舉起鞭子,狠狠的抽打著青兒。在楊月盈看來,她交代的事情沒辦好,挨罰是必要的,不然怎麼會長記性呢。
地上,青兒雙手被反綁著,嘴裏塞著布巾,此刻正被打的倒在地上瑟瑟發抖,嘴裏發出嗚嗚的低鳴,不過因著嘴裏塞的布巾,沒人聽懂她在說什麼。
莫離側耳細聽,眼裏閃過好奇,屋裏每響動一下,就會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而屋外的煙兒,臉上的害怕更甚,一旁和她一樣在聽壁腳的蕭雨落,則隻是挑眉,並未有任何的行動。
屋內,楊月盈盯著地上的青兒,喘著氣。為了防止青兒被打後大喊大叫,把一些不相幹的人引來,特意叫煙兒把人綁著,防止逃走,嘴巴塞住,防止聲音傳出去。這樣,也方便自己管教。
“你還真是個蠢貨,我怎麼會有你這麼蠢的奴才。”
楊月盈恨恨的叫罵著,揚起鞭子,覺得不解氣,又狠狠的抽打著青兒,邊打邊罵,直打的屋內物品碎了一地,桌翻椅倒,沒個站人的地方。
地上,青兒拚命的往牆角裏縮,指望著那裏能少挨點鞭打。綰著的頭發已被打散,淩亂的披散著,身上衣服盡數裂開,血緩緩從傷口處流出,抖動著的身體,如風中殘葉,臉上掛滿淚珠,讓人看了,有說不盡的可憐。
聽了一會兒,莫離皺眉,楊月盈似乎在動用私刑,對於她自己的貼身侍女,居然也能下這麼狠的手,想來……
打了很久,楊月盈終於停下了揮舞的鞭子,喘著粗氣,狠狠的看著角落裏的人,仿佛那裏有什麼可恨的東西。
“煙兒,去,把那個蠢貨拖出去,三天不許吃飯,讓她好好反省反省,我的人,怎麼可以這麼沒用呢。”
楊月盈丟下鞭子,靠在牆邊喘氣,鄙夷的瞪了眼地上一身狼狽的青兒,開口喚門外的煙兒。
“是,小姐。”
門外,本就擔驚受怕的煙兒,在聽到屋內楊月盈的叫喚後,更是誇張的渾身一抖,差點跳起,接話的同時,馬上進屋。
見到屋裏的情景,煙兒眼裏有片刻的微楞,不過馬上收住心驚,麻利的彎腰將地上的青兒架住,拖了出去。
莫離注意到,煙兒將渾身上下都是血跡的一人麻利的從屋子裏拖出來後,匆匆安置在附近一小屋裏,又帶著清掃工具,回到剛才的屋子裏,聽那聲音,似乎是在打掃?
盯著地上那長長的血跡看了一會兒,莫離忍不住的想要歎氣,不過想到附近的蕭雨落,又忍住,靜靜的等著。
過了一會兒,楊月盈一身怒火的出屋,在門口停頓了一瞬,一臉冷傲的看向前方,盯著前方似乎是江寒生的那座院落。
“哈哈哈哈……”
莫離附近,蕭雨落突然直起身,狂放的大笑出聲,一下躍到楊月盈身邊,成功的將楊月盈嚇的向一邊退去。
莫離沒想過蕭雨落會突然大笑,亦被嚇了一跳,緊盯著楊月盈的目光,不自覺的打量著蕭雨落,猜測著蕭雨落下一步會怎麼做。
“怎麼,楊大小姐還會害怕?”
蕭雨落鄙夷的看著一臉驚慌的楊月盈,奚落道。
“你!”
楊月盈怒,死死的盯著蕭雨落。這個該死的人,深更半夜不睡覺跑她這裏來做什麼,還發出如此狂放刺耳的笑聲,是想將這裏所有的人都引來嗎,那樣對他有什麼好處?
“怎麼?不認識我了?是不是,我該好好讓你楊大小姐回憶回憶了?”
蕭雨落倏的來到楊月盈麵前,用力捏著楊月盈的下巴,低視著楊月盈近在咫尺的眼睛,邪一媚的低喃。
“放開你的手,你以為你是誰,這裏可是江府,你敢亂來?”
楊月盈壓低聲音大叫,厭惡的一把打掉蕭雨落的手,胸口劇烈的起伏著,眼裏的鄙夷,讓黑暗中的莫離,眼裏閃過深思。
“怎麼,還沒記起我是誰來了嗎?要不要我幫忙呢?”
蕭雨落不在意楊月盈的舉動,用力抬著楊月盈的下巴,直把楊月盈的臉抬到自己麵前,呼出的氣全吐在楊月盈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