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物?
季子簫哼笑出聲,他還從來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大人物。
所有環繞在他身邊的光環從小就有,他早已經習慣別人的豔羨或者恭維。更習慣了自己與他們保持著一貫的疏離。
至於是不是大人物,季子簫從來就不會去想。
現在,他有一點累了。
季子簫靠進沙發裏,“丫頭,不要停下來,我要睡覺了。”
啥?這個混蛋男人要睡覺,卻不準她停下來?
合著這個男人就是一個虐待狂唄。
“我也要睡覺。”楊小丫抗議的說道。
季子簫合起來的眼皮連動都沒動一下,他的雙腿重重的壓在楊小丫的腿上,楊小丫很不得低下頭來狠狠的咬上一口。
可是惹怒這個男人真的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楊小丫也困啊,她的雙手捏在季子簫的腳上,眼睛困得已經睜不開。小腦袋時不時的低下來,耷拉下來的頭發落在了季子簫的腳背上。
癢癢的……酥酥的……
季子簫的喉結聳動了一下,腿腳卻不想動。
他看著瞌睡蟲一樣的楊小丫,探身,手指把她散落的發夾到耳後。
楊小丫抬了一下眼皮,惺忪的目光在觸及到季子簫戲謔的視線時,急忙垂下去。
她咬著唇角,手無力的捏著季子簫的腳。
如此反複,困意泛上來,漸漸的支撐不住,楊小丫雙手抱著季子簫的腳睡著了。
季子簫雙手墊在後腦上,眯著眼睛,愜意的睡去。
兩個人不知道這樣別扭的姿勢睡了多久,睡夢中的楊小丫感覺身體越來越僵硬,全身的血液就像不流動了一樣。
楊小丫睜開眼睛,然後發現無邊的黑暗。
腦子出現短暫的短路,一時間忘記了她這是在什麼地方。
她哼了一聲,撫了一下懷裏的雙腳。意識慢慢的清醒了起來。
季子簫關掉燈了?可是他的腳還在呢。瞧她,多笨。居然忘記了,這世界上還有遙控器這個神奇的物件。
楊小丫望望窗外,天色已經蒙蒙亮,東方的天際露出一抹靚麗的橘紅色,這說明天快要亮了。
朦朧月色中的楊小丫把季子簫的腿腳輕輕的放到了地上,然後,偷偷的站起來。
別墅大門的鑰匙在哪兒呢?
楊小丫看著還在熟睡的季子簫,他身上隻裹了一條白色的浴巾,
頭側向一邊,朦朧的晨光中,他俊逸的臉上斂去了楊小丫熟悉的戾氣,酣睡中,像極了一個大男孩。
楊小丫的眸光在季子簫的臉上停頓了幾秒,這個男人許是不是表現出來的那麼暴虐吧。
睡夢中的他比清醒中的他溫潤的多呢!
楊小丫不敢多家逗留,她急匆匆上了樓,尋找季子簫昨天晚上脫下來的西褲來。
然,當她在洗衣房找到季子簫西褲之後,卻發現鑰匙壓根就不再西褲的褲兜裏。
就在楊小丫失望的轉過身想離開洗衣房的時候,在門口的放置架上發現了一串鑰匙。
楊小丫心中一喜,如果沒有猜錯,這串鑰匙應該就是男人的。
因為傭人的鑰匙不可能放在這兒的。楊小丫輕輕的拿過鑰匙,從樓上走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