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北訕笑,“因為我們沒打算要孩子。”
醫生點點頭,“檢查一下血吧,再做一個婦科檢查。”
“我……”在這一刻,舒北才真切的感受到,原來她已經是一個已婚的女人了。
“怎麼,你沒結婚嗎?”醫生看著舒北難為情的樣子,聲音上揚,有一點鄙夷與輕佻。
“不,醫生,我結婚了。”舒北急忙辯解。
“那好,趕緊的去抽血,回來我給做檢查。”醫生語氣軟下來說道。
“好。”舒北拿著門診卡走了出去。
她從小到大很少生病,這會兒,在醫院裏,心裏忐忐忑忑的。
想著自己孤家寡人,似乎有一點自憐。
舒北查了血,一時半會兒,拿不出結果來,便回到了門診,做婦科檢查。
她自我感覺良好,想著自己的婦科不會有什麼問題。
尷尬的躺在病床上,感受著那種冰冷器具的觸碰,她雙手緊張的全是汗。
“你是不是幾年前做過人流?”
醫生輕描淡寫的話,讓舒北一驚,她驚詫的笑了,“醫生,不可能吧?我剛結婚不久呢?”
“你們這些不自重的女人啊,做了就是做了,有什麼不承認的,很明顯的,你的膜修補過,說吧,你到底做過什麼?”
那些沉澱在記憶深處的恐怖一齊湧進了腦海,舒北的臉色蒼白,“我……好像被從體內拿走過什麼,應該是……卵子!”
舒北猶記得那個恐怖的夜,她接到了舒南的電話,說那天是舒南的生日,讓她一起去酒吧裏玩耍。
那天晚上她玩的很瘋,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後來是怎麼睡著了,她隻記得那些冰冷的器具……在她體內折騰了好一會兒,那種生不如死的痛感,讓她現在仍心有餘悸。
她清楚的記得,那些人說的話:“這個女人的卵子非常好,應該會讓少爺滿意的。”
至於他們口中的少爺是誰,舒北到現在也不清楚。
她完全醒來的時候,就看見自己躺在與現在這張床差不多的床上,她的兩條腿各自分向兩邊,身下是一片模糊的血漬。
她想動,周身卻痛的要死掉一樣。
舒北的眼鏡不知道被誰摘掉了,所以,她隻能隱約看的見,走進了一個穿白大褂的女人,她戴著很大的口罩,她絲毫不憐惜的把舒北從床上拽下來,“女人,你可以走了。”
“你們是誰?”舒北聲音顫抖著。
“這不是你應該問的,我們家少爺不過是借用你的卵子而已,如果這一次成功了,那五百萬便是你的了,如果不成功,那麼我們還要找你!”那個女人的聲音毫無溫度的說道。
舒北全身發冷,五百萬?
她什麼都不知道,她一分一厘也沒見著。
“你們是不是弄錯人了?”舒北用盡全身力氣叫囂著,可身下的痛如同潮水般一波又一波的湧過來,讓她一點都不敢動。
她痛苦的扶住冰涼的床,“我沒見到你們的錢,你們一定是弄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