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男人,你是女人!男人就是要霸氣,女人就是要溫柔,這叫陰陽互補,不懂?”路江南玩味的說道。
溫柔?誰不懂?當她不是女人的嗎?
舒北狡黠的笑了笑。
“江南,我不戴眼鏡啥也看不清,麻煩你找一家眼鏡店,給我配一副眼鏡好不好?”舒北軟軟糯糯,央求的語氣。
“不好!”沒想到路江南還是拒絕。
舒北抓狂了,“路江南,你到底想讓我怎樣?我自己有錢,不用你的錢,你要是不願意同我一起去,你停下車把我放到路邊好不好?”
“不好!”路江南就是在等舒北那兩個字。
在酒吧包廂裏說過的那倆字。
舒北其實心裏清楚的很,路江南在等她喊‘老公’。
可那時候是在包廂裏,那麼多人,她是沒有辦法才衝著路江南嬌嗲的喊老公的,不想讓大家都跟著為難出醜,這個路江南還被喊上癮了是吧?
舒北索性不央求了,大不了就是看不清嗎?
能怎麼著?盲人不是照樣生活嗎?大不了明天路江南上班之後,她再想辦法。
路江南見舒北始終不妥協,沉了沉唇角,問道:“舒北,今天路原澈在包廂裏問你的問題你現在想清楚怎麼回答了嗎?”
切,路江南居然還記著這件事情呢?
她都已經忘記了,當然,就算是記著,她也說忘記了。
舒北撓著頭問道:“不記得了?”
“裝傻?”
“你聽誰說的我裝傻,告訴你的那個人一定是搞錯了,我不是裝傻,我是真傻!”舒北說完,忍著笑,低下頭去。
不給她配眼鏡,憑什麼讓她好好跟他說話?
壞男人!
路江南以前還真沒發現舒北這個丫頭這麼毒舌,這麼有趣。難道以前是怕他?現在呢?是不是每天想著怎麼離開她,而對他的威嚴不屑一顧了?
還是他對她太好了?
“你是腦殘!”路江南咬著牙說道。
“你才……”舒北吐出兩個字不敢說了,因為她有時候感覺,路江南的腦子是挺不正常的。
她想著,這個人應該去看一下心理醫生,把他的暴虐脾氣治一治,說不定性格就正常了,然後會好說話一點兒,如此,就能同意與她離婚了!
可是去哪裏找治療路江南魔怔的醫生呢?
路江南載著舒北回了家。
偏園裏的別墅窗戶已經全部黑了下來,隻有門前的路燈孤獨的散發孤獨的光。
整個庭院裏,悄無聲息,可見已經很晚了,傭人們都睡下了。
舒北的世界一片迷蒙,路江南故意折磨她吧,他下車之後,站在一邊,看著舒北摸索著打開車門,摸索著從車上下來。
舒北想,這個該死的路惡魔看著她跟盲人一樣,一定滿臉幸災樂禍的笑。
他一定在等著她妥協,才不呢,讓他繼續等著好了!
舒北趾高氣揚的挺直脊背,昂首闊步的向前走去。
路江南緊跟在他的後麵。
丫頭,我倒要看看,沒有了眼鏡的你,倔強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