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江南快速的將刑具掃了一遍,記得用烙鐵在背上烙得字,那種求死不能的痛苦他記憶猶新。可是吊發浸酸水也是很殘忍的,對她,怎麼能……
路江南的目光停留在兩平方大的玻璃上,“媽,就讓她踩玻璃吧!”
“幾遍?”路夫人放下杯子問。
路江南沉吟了一下,狠心的說道,“三遍!”
他不能讓媽媽懷疑他袒護舒北,要那樣,她會死得更快!
路夫人滿意的笑笑,“好,就聽你的,三遍!”
路江南壓低聲音在舒北耳邊低吼,“要想活命,趕緊走上去!”
舒北清冷的笑笑,沒有動。
“怎麼?記得我的話?我說過,你若死了,你全家都得死!”路江南低聲威脅。
舒北鄙夷的揚揚唇角,“好,我走!”
“那還不趕緊脫掉鞋子!你以為穿著鞋讓你走啊,哼,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路夫人走過來一把推倒舒北,把她的鞋襪脫下來扔掉,“現在開始走玻璃吧!”
舒北沒有反抗,因為她知道反抗會吃更多的苦,那好吧,暫且忍著……
她一步步踏上散發著寒光的碎玻璃,頓時,鑽心的痛從腳底貫穿全身。原來,這些碎玻璃全是菱形的,一片片如刀片一樣鋒利。
可是她不能倒下,不能!
舒北咬咬牙,抬起血淋淋的腳,一步一步……
每走一步,便會留下一片血跡。
廳堂裏的每個人都屏住呼吸,偶爾有舒北壓抑的哭泣聲低低的傳來。
舒北的小臉已經沒有了血色,卻倔強的一滴淚也不肯落下,直視著腳下閃閃發光的玻璃,一步步的往前挪動著,第一遍走下來,雙腳已血肉模糊。
她再也堅持不住,眼前一黑,直直的倒了下去!
路江全上前一步,譏嘲,“媽,別讓她繼續走了,要是死了大哥會不會給怪我們呢?”
路江南緊緊的捏起拳頭,他也知道,如果繼續走下去,她怕是不等走完三遍就死在碎玻璃上了。可是,他不能開口求情,他現在隻有順從媽媽的意願!
“你說呢?江南!”路夫人注視著路江南的表情。
“一切聽媽的,媽若讓他死,我絕不阻攔!”路江南波瀾不驚的回答。
“嗬嗬,媽,我看還是不要了,如果死在這兒,傳出去不好聽呢!”路江全陰陰的笑起來說道,“而且,我記著我小時候關過禁閉。”
“那好吧,我就順了你們的意,關她十天的禁閉!”路夫人懶懶的站起來,“把她關進禁閉室,沒有我的話,誰也不準私自探視!”
路江南緊攥的雙拳慢慢的鬆開,總算過了這一關,禁閉雖也不好過,但總比死在這裏強!
禁閉室裏陰暗潮濕,雖有一個不大的窗戶,因為太低,陽光絲毫照射不進來!
一張破床,上麵鋪著泛著黴味的被褥。一把暖瓶,靠在一個破敗的桌子上。
兩名男子把舒北扔在床上,鎖上門站在門口看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