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江南抬手打了一下碎發上的雨滴,矯健的長腿邁動,緩步走向附近的一家小旅館。
街邊小旅館,202房間。
男人麥色的肌膚光潔而富有彈性,俊美無儔的臉剛強冷冽,張揚著不可侵犯的威嚴。
他薄唇輕抿,長而黑的睫毛性感的低垂,劍眉微微擰起,似乎有什麼不可窺見的心事。
舒北的手隨意的搭在男人的胸膛上,白皙的腿壓在男人的長腿上。
她小臉微紅,嘴唇腫脹著,脖頸間布滿引人遐想的紅痕。
舒北翻了一個身,慢慢的睜開眼睛,她習慣性的眯了一下。
周圍的布置裝飾模模糊糊的映進了舒北的眼簾,舒北的瞳孔縮了一下,然後慢慢的放大。
隻是依舊看不清楚。
舒北起身向腳下邊摸去,她有個習慣,睡覺前一定是把眼鏡放在腳踏上的。
隻是腳踏與眼鏡沒有摸到不說,卻是……
摸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
“靠,死瘋子,這是什麼物件?”舒北吵嚷著,抬腳踢在了硬硬的物件上。
此時的她以為,身邊躺著的應該是自己的閨蜜——張小風。
也就是她口中的瘋子。
她記著,昨天晚上她是同瘋子一起喝酒來著。想必是自己喝醉了,被張小風帶回了她的住所。
然,一切全然不是她想的那樣子。
因為在她的腳落下的時候,她聽到的不是張小風暴怒聲,而是,一個男人的悶哼聲。
男人?那麼,硬硬的東西是……男人的腿?
哇靠,她堂堂正正、自愛自重、視男人為糞土的舒北,不對,是視路原澈以外的男人為糞土的舒北,怎麼可能與一個陌生男人……整到了一起?
舒北簡直要瘋了,自己昨天剛失戀,不過是想借酒澆愁一把,難不成還把自己的清白嘚瑟沒了嗎?
還能再狗血一點嗎?不對,是還能再悲催一點嗎?
細碎的陽光打在路江南剛毅而倨傲的臉上,他伸展了一下健壯的麥色雙臂,蹙了一下眉,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他清清淡淡地瞅了一眼坐起來的女人,此時舒北瞪著眼睛,因為看不清,所以,目光是憤怒而迷離的。
嗯,還有那麼一點點空靈。
不過,那張有一點點嬰兒肥的小臉因為憤怒更加的迷人可愛。
全然不見了昨天晚上的狼狽。
昨天晚上……
想起昨天晚上,路江南眸光瀲灩了一下。昨天晚上他讓龍琰把女人帶回旅館,不過是善心發作,不想看著女人在雨中死掉而已。
卻不曾想到,女人是個害怕打雷的主兒。
女人聽見打雷,就像是纏藤樹一樣纏在了他的身上。就算龍琰千萬般恐嚇,女人依舊置若罔聞。
於是,他把女人扔進了洗手間,沒想到女人v越發不可收拾的纏到了他的身上,把他當成另外一個男人。
另一個男人?
路江南心裏沒來由的有一絲挫敗。
……
路江南砸了一下唇,女人唇間的軟糯與清香反芻般的溢了上來。
“你是誰?你為什麼在這裏?不對,我為什麼在這裏?”舒北對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已經不記得,她的記憶悲催的斷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