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小夏見季雲清與眾人走了,把西褲往季天昊的胳膊上一扔,“矯情,讓我給穿衣服?”
“我有傷,你看不到?”季天昊微蹙著眉頭,不悅的說道。
“沒看到,你穿就穿,不穿你就光著,我洗漱去。”盛小夏說完,走了。
……
兩個人一起從樓上下來。
梁雅紅坐在沙發上,季子簫神采飛揚,小嘴一張一合的說著什麼。
而,季雲清貌似一直在打電話。
他的表情焦躁不安,在客廳裏來回踱著步子。
看見季天昊下來,季雲清把手機掛掉,他怒目圓睜的盯著季天昊。
季天昊挽著盛小夏的胳膊,麵無表情。
“爹哋,你好帥!”季子簫突然揚起小臉來了一句。
“所以呢?”
“我也很帥哦!”子簫毫不謙虛的說道。
“媽咪,來這邊坐啊。”子簫衝著盛小夏招招手,小屁股往梁雅紅的身邊靠了靠。
“奶奶的好寶貝真乖。”梁雅紅笑容滿麵,“來,小夏,坐我這邊。”
在聽到子簫說季天琪被警察帶走了之後,梁雅紅心裏鬱悶好久的心情總算舒服了一點。
她想著,這就是蒼天有眼,報應吧。
“你小子不要你給我冷著一張臉,你說你是什麼樣身份的人,居然做出裝死的事情,你還能再離譜一點兒不?”從今天早上開始,季雲清的電話就沒有斷過。
都是張君如打來的。
她無非是向季雲清控訴季天昊一樁樁的罪狀,泣不成聲,責怪季雲清不管季天琪的死活等等。
季雲清能不火大嗎?不管怎樣,季天琪也是他的兒子。
季天昊悠然在沙發上坐下,雙腿搭在一起,他淡淡的抬眸,直呼其名,“季雲清,不,我親愛的父親。你不知道你最愛的兒子涉黑,倒賣槍支吧?我告訴你,如果天昊集團在他的手裏,很快會喪失市場競爭力,所有的資金會被季天琪變現,轉移到黑市,我為什麼這麼快下手,不過是不給他變現的機會而已。你以為他有多乖,嗯?”
“那你……現在把他送進去,你讓我這張老臉往那兒擱?”季雲清氣憤的拍打著自己的老臉,懊惱的說道。
“我也沒見誰在我麵前敢說,季天琪是我的弟弟,你何苦急著為他著急上火?”季天昊淡淡的吹了一口茶,輕抿了一口,“子簫,給爺爺倒一杯茶,讓爺爺不要生氣上火,氣壞了身體。”
“好的,爹哋。”子簫從沙發上跳下來。
“子簫,你爺爺最喜歡喝大紅袍。”梁雅紅從茶幾的抽屜裏拿出茶葉。
“我也喜歡喝大紅袍。”子簫拿出兩個杯子,給季雲清倒了一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胖乎乎的小手拿起一杯走到季雲清的麵前,“爺爺,喝茶。”
季雲清氣得嗓子冒煙,“我現在看誰也不順眼,就看子簫順眼。”
“爺爺,你不要看他們了,看我好了,我陪爺爺下棋,好不好?”子簫仰著自己胖乎乎的小臉,乖巧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