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甘心,卻無可奈何。
她與季雲清又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糾葛,她不敢太急,太急,她怕自己連這一片地也會失去。
她用犧牲了青春與愛情換來的大半輩子虛幻榮華,雖然是虛幻,卻是她的精神依附,她不能丟。
丟了,她就什麼也沒了。
季天昊從小就與季雲清話不投機,所以,很少回季家老宅。
“爸,您有事?”季天昊一手翻動著文件,另一隻手,把手機放在耳邊,他擰著眉,淡淡的說。
俊朗的臉上掛著似有若無的鄙夷與不耐。
這樣的表情似乎不應該出現在父與子的手機通話中,但是,卻是季天昊每一次接到季雲清來電時,或者是麵對季雲清說話時候的一貫表情。
從什麼時候開始?
三歲?
三歲的他,穿著睡衣,站在黑漆漆的樓梯上,看著暴風雨中,季雲清把梁雅紅推倒在地,頭也不回的坐進車裏囂張而去。
三歲的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他清楚的記下了暴風雨中庭院裏發生的這一幕。
那個夜停了電,他一個人蜷縮在床上,聽著梁雅紅的哭泣。
那時候的他就想,等他長大了,他有了女人,他一定對她很好,很好……
卻又是命運弄人,在他尚不懂愛情為何物的時候,他就有了自己的未婚妻。
季天昊快速的放下手中的文件,整個人靠進黑皮椅裏,捏著手機到手突然泛白,隱隱顫抖。
“今天晚上想讓你回來一起吃個飯。”季雲清絲毫意識不到手機這頭的季天昊情緒的變化,他用命令的語氣說道。
“哦,正好,我也有事情與您商量,過會兒,我就回去。”季天昊已經下定決心,要把他與盛小夏的關係挑開,他有責任給季子簫一個完整的家。
“好,我們等你。”季雲清說完收了線。
“叩叩叩……”
“進來。”季天昊抬眸,看見長青走了進來。
“季總,對盛玉嬌的起訴書已經寫好,您還要過目嗎?”長青畢恭畢敬的問道。
“這件事情暫且放一放,子簫已經回來了,那些人也已經抓住,現在起訴盛玉嬌也沒什麼意義。”季天昊捏了捏眉心,慵懶的說道。
“好,我讓律師把這件案子先放下來。”長青應了一聲。
季天昊點點頭。
畢竟,盛玉嬌與盛小夏是姐妹,還有就是自己父母這一關,就算是自己現在把盛玉嬌關起來,父母與盛家聯手,撈出盛玉嬌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沒有意義的事情,季天昊從來就不做。
抬腕看看時間,季天昊抓過西裝穿在身上,下了樓。
開車來到了“最強星聞”的辦公樓下。
盛小夏今天心裏就像長了荒草一樣,她跟在小秋的後麵,不停的追問一句話,“小秋,五年前,我做什麼去了?”
“你出車禍了。”葉小秋想了想不確定的說道。
“為什麼我沒見過我的休學記錄?”四年的大學時間,從來沒有誰在她麵前提過休學的事情,現在想來,好像她關於大一的記憶真的是殘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