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秀聽說醫生找不到劉中與兩個孩子的DNA化驗單,心裏暗暗著急。
“會不會用化名子?你不要管名字,隻要是一男二十六歲,一女,兩歲半,一男,兩歲,都有可能。”關秀想得挺周到。
醫生又查了查,仍然沒有符合關秀所提供的人員資料。
關秀傻眼了。
不過她並不甘心,她又打手機。
打了幾個,仍然一無所獲。恰在這時,會計關巧梅向她提供了一個信息:關林是在一個部隊醫院裏給劉中與兩個孩子做的DNA。
“你怎麼知道?”關秀問。
“是我媽去那裏看她在部隊醫院的一個住院親戚,碰見關林劉中他們的……”
部隊醫院肯定沒有關係,插不上手,關秀有了一種滅頂之災的感覺。
怎麼辦?說不定此時DNA的結果已經出來了。再怎樣活動都會是徒勞的了。
關秀急中生智,連忙給石潤霞打手機。
“潤霞,好好聽著,事到如今,下麵,你要來個轉守為攻,在DNA沒有出來之前就把真相告訴我姐關玲,就說是由於劉中一直喜歡李玉,不跟你同床,你耐不住寂寞才出軌的。如果我姐問你超凡的父親是誰,你就說是關雨的,關雨是俺關家人,我姐聽了可能不會生那麼大的氣……當然,你要大哭,長時間地哭,點上催淚水,裝出悲戚戚的樣子。你要長時間跪在地上乞求關玲原諒。你要這樣說……我姐心軟,她最受不了別人長時間地跪地求她……隻要我姐不馬上修改遺囑,不對你作什麼處理,那你就為我的下一步行動爭取到了時間,我會采取一步到位的措施。好了,記住我的話,按既定措施行動。對了,王凡是不是在你身邊?你讓他聽電話。”
石潤霞對關秀料定王凡在自己身邊感到驚奇。
王凡接過石潤霞的手機。
關秀讓王凡調低手機音量。
這樣,在長達半個小時的通話中,關秀對王凡所說的話,石潤霞一句也沒有聽清楚。
放下手機,石潤霞問王凡:“三嬸都說了些什麼?”
王凡說:“霞,你我也算是道上的人了,道上的規矩你懂不懂?不該問的不問。好了,走吧。我送你到家門口。”
石潤霞隻好開車……
把女兒接回家裏,石潤霞非但沒有平靜下來,反而更加六神無主。
考慮到對女兒作DNA後可能出現的可怕後果,石潤霞想了許久也想不出比關秀出的主意更好的辦法,她認為除了聽關秀的話,自己已無路可走。
父母關心地問她在小超凡身上發生了什麼事,石潤霞實話實說。
父母得知全部情況之後,生氣傷心憤怒之餘,為保護女兒的隱私,讓女兒向關玲實話實說,以求得到關玲的原諒。
關秀出的主意與父母的意見不謀而合,隻不過關秀的主意重點在“求情”上麵,父母的一件重點在“說實話”上麵。
石潤霞有了行動的方向。盡管她從小到大最不願意幹的事情就是求人。
這樣,次日一早,石潤霞親自來到醫院病房,在關玲身邊沒有他人時,“撲通”一聲跪在關玲麵前,由於點了眼藥水,淚如雨下,好一個梨花淚雨。
石潤霞痛哭流涕,按照關秀的交待,對關玲說:“媽,我錯了,我罪該萬死,我不該欺騙您……我不想讓劉超凡去作DNA,我以前騙了你,因為超凡不是劉中的,我有罪,看在我是您的女兒的情份上,您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石潤霞把劉中不愛自己、不與她同床、自己未曾與劉中發生關係、而多次因身體“需要”失身於王凡的情況說了出來,講完嚎啕大哭。
盡管關玲早有這方麵的心理準備,可她聽完淚眼婆娑的石潤霞的哭訴,還是動了惻隱之心。她悲哀地歎了口氣,用力把石潤霞立起來,流著淚說:“潤霞呀,怪不得你女兒的名字有一個‘凡’字……今天我什麼都明白了……當然,我也能理解你,你快不要哭了,你哭的我快要受不了啦……我不怪你,這個事情的確劉中也有責任……你怕做DNA丟人,可作DNA這件事現在已經由不得你我了,我二弟可能帶劉中他們已經到醫院作過了。你以前不該騙我……你太讓我失望了。可我不會不管你的,你也不要太自責了……我現在心裏很亂,想靜一會兒,你先出去吧。”
石潤霞還想說什麼,見關玲不斷地擺手,隻好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