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置個一階法陣？”何皓狐疑撓頭，“你是不是又想整我？”
寧鍇麵皮鬆垮，罵道：“叫你做就做，哪有那麼多廢話？”整你個頭啊，我會閑得沒事來整你？這家夥怎麼就那麼難對付？不像那時的我，多單純啊……
“哦！”做就做唄，幹嘛吼人。
一階的聚靈陣、一階的封印陣、一階的防禦陣、一階的幻陣…這些材料夠做哪一種類型的呢？邊翻看吊墜內的材料，便在腦中想著自己所知道的陣法。
哦，有了。挑出一些玉石、金屬，何皓腦中出現一個可以隱蔽自身氣息，扭曲四周光線的幻陣，至於這幻陣的名字呢——沒有。這幻陣雖然常用，但因其太過於大眾化，所以並沒有像那些大師的成名陣一樣有名氣，也因此呢，沒有名字。
在腦海中勾勒這幻陣的線條，推演玉石材料的雕琢擺放，何皓的眼睛逐漸明亮起來。拿過一塊鴿蛋晶瑩的石塊，迅速將這石塊的特性在腦中過一遍，耀回石，質硬清透，刻四紋，有回光之效，刻五紋……熟練地將體內靈氣運往指尖，刷刷幾下劃了四次，便將其丟到六尺處的地表立住。
……
不同的材料，相同的處理。兩刻鍾過去後，用肉眼看向何皓所站立處，就會發現那兒除了草坡之外，什麼都沒有。
寧鍇揮手將幻陣破掉，顯露出裏麵的何皓，便問“怎麼樣，很輕鬆，很簡單吧？”何皓點點頭，這個幻陣他玩過，再玩一次的確是很簡單。不過，那個高階的怎麼就那麼難？
“想一想剛才布置一階和修複陸元陣的感覺。”寧鍇循循善誘，心底有點腹誹道，師傅，這是您老人家的事情，就這樣拋給我，真的是沒有問題？
“感覺？一個容易一個難唄。”何皓嘻哈隨意回道，嗬嗬，打死也不說真實的感受。
想要發作的寧鍇發覺何皓嘻哈表皮下的愁眉，哼了一下，消失無影，留下句“找到感覺後，我再來找你”這話。
撇撇嘴，不管確不確定寧鍇走遠，何皓立刻就丟掉嘻哈的表情，四肢伸展，頹然躺下、閉眼。
夜幕籠罩，何皓雙眼盯著天上的香蕉月，心中思考著老師和師兄這樣做的意義何在。不知不覺，何皓第一次感覺到自身的渺小，此時，自己就如一隻螞蟻，仰望天上彎月，卻妄想一手將其摘下。
“摘星月？即使是我，也摘不了啊…”突兀的，閣老用沙啞的嗓音，在何皓麵前蒼涼感慨。
“老…老師！”何皓趕忙站起，而且這一次用的是老師，而不是閣老。
“碰到自己力所不能及的東西，你是不是心有不甘？”閣老緩緩問道。
何皓鄭重點頭，那個陣法，很打擊人啊。雖然等級隔了很遠，可以就此解釋，但這樣還是令人念念不忘啊。
“停！”猶如真言入體，醍醐灌頂，閣老的一聲停在何皓耳邊炸開，“有想法可以，但不可過於沉溺其中，畢竟那還不是你可理解的範疇。”
“老師，我知道。”閣老這一次隻是讓我明白，不要為目前自己的出色天賦，小小成就而沾沾自喜，在後麵的深處，還有天賦達到不了的高峰。讓自己以此為戒，端正心態，勿驕勿燥，腳踏實地，眼望遠方，不拘於此刻所站立之處。
不過，最主要的還是修為，隻要修為提了上去，這些複雜困難的地方也會輕易解決。
“陣之一道，你是否會走下去？”陡然之間，閣老幽幽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