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逼我。”布衣男子歇斯底裏的吼道。像是透支身體最後一絲力氣。
“不到黃河心不死?!哼,機會隻有一次,如果你不好好把握,別怪我教你什麼叫做‘逼’字。”大漢拿毒藥步步逼近,麵無表情的臉上勾起冷笑。
紅衣女子看著靠近,臉上露出了一些害怕,腳步往後退著,在大漢快要挨著她時,惶恐的推了推,卻絲毫未推動,不由大喊道:“你光天化日之下……”
後麵的話沒說完,大漢沒有理會,從她身邊走過,來到布衣男子麵前,將一瓶毒藥放近他眼前,道:“你是要自己喝,還是要我喂你?”
“你們不要逼他,放開我,放開我。”紅衣女子想拉開眼前的大漢,但後麵又來了兩個男子,一個架著她的胳膊往後推著,掙紮無用,隻能痛苦的喊著。
“張謹風,我們要不要幫忙?在這裏公開殺人,影響不太好吧!”劉靜小聲的對張謹風說道。
“不要少管閑事!”張謹風一副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態度,從桌上拿起一個饅頭頓時就塞住劉靜的嘴。
劉靜圓眼大瞪,鼻孔裏哼哼了幾聲,眼神又求救似的看向漁夫。
漁夫感受到灼熱的目光,眸光柔柔的眨了眨,湊近她耳旁道:“好好看戲。放心,他們兩個人都不會死的。”
“你怎麼知道?”劉靜訝意。
“張謹風不是大夫嗎?我相信若是真有什麼事,他一定會出手相救的。”漁夫瞥了張謹風一眼,淡聲說道。
“嗯。好像是的哦。”劉靜聽這麼一說,心安了。她似乎把張謹風是太醫這回事都忘記了,真是健忘。
這個時候她沒有去細想,當一個女人聽著一個男人的話就會感到心安時,這說明她很依賴、信任那個男人了。
“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布衣男子嚇得兩腳發抖,顫了幾下,身子就軟軟的跌在地下,苦苦的哀求道。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喝了它,就一了百了了。從此什麼事都與你無關了。”大漢單手撐地,低垂著頭,死死的盯著眼前男子的眼睛,臉部的胡絡腮子隨著他的聲音顫動著。
“不不要,我還想活著、活著。”布衣男子已經退無可退,左手觸著身後的牆壁,看著凶神惡煞的模樣,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了,隻能重複那幾句,活著、活著。
“我已經讓你做了選擇,你沒有機會了,乖乖讓毒藥喝了!”大漢看他神色俱裂,麵相慘白,一隻手扣著他的下鄂就灌毒藥。
布衣男子感受到強烈的死亡氣息逼近,魔鬼之手抓住了他的命脈,正要強行灌藥,心裏渴求活著的希望卻越來越強,他的眼睛朝紅衣女子看了過去。
隻見她眼神堅定,輕聲的說道:“你先去,我隨後就來。”
布衣男人最後的希望之光破滅,他垂下了眼睛,道:“我不想死。如果一定要一個人死,你們讓她先死。”他的手指直直的指向了紅衣女子。
“……”這一突如其來的變動,大家的眼神忽的都看向了紅衣女子。
紅衣女子神色哀戚,沉默不語,反到大漢手上動作停住了,問了一句:“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