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思桐:“有什麼怎麼辦的?我們照樣幹我們的,他加入到我們的行列那是最好。”
田鴻梧:“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這時,石戀秋進來了:“思桐,有飯了,請田校長過去吃飯。”
田鴻梧:“嫂子啊,你叫我校長是不是生分了。”
石戀秋:“不是啊,雖然是兄弟,咱們自己也要尊重自己啊。好了,不說了,吃飯去吧。”
飯廳裏,彩燈五光十色,金碧輝煌,橢圓形的餐桌,可容得下二十人用餐呢。桌麵嵌著大理石,四條腿是紫銅做成,四周是檀香木的,漆水很亮,能照見人影。一組組合音箱,音箱裏傳出咪咪之音,讓人胃口大增。
桌子上已經上滿了菜:貴妃雞翼、沙茶魚頭鍋、鐵板魷魚、茶香明蝦、十香醉排骨、紅燈籠田雞、香酥鵝肉、香辣狗肉煲、灌蟹珍珠蛋……
文思桐的媽錢銀芳上身穿一件淺藍色的老式手盤紐扣大褂,下身著一條青布褲子,素淨淡雅,雖然是農婦的裝束,有點兒鄉土氣,卻並不顯老土。石戀秋的媽季春花也是上身穿一件深藍色的大褂,下身著一條黑色的褲子。石戀秋的幹媽葉紅蓮上身穿一件紅色綾羅褂,下身著一條藍色綢緞褲,讓人一看就是一個城市老太太。三個老太太已經坐在了桌前了。這時林媽把傅承仁用輪椅推到桌邊。
田鴻梧見此情況,很有感觸:自己的父母這時,怕還在田裏幹活兒呢,泥水裹腳,麵朝黃土,背朝天呢。同樣都是老人,為什麼她們在這兒享福,而自己的父母卻要那麼的辛勞呢?他在心裏發誓:一定要讓自己的父母過上好日子,讓自己不再過那種窮日子。
文思桐請田鴻梧入座,老太太們喝紅酒,文思桐的媽原來是滴酒不沾的,現在跟在葉紅蓮她們後麵也喝上了一小杯呢。
文思桐打開一瓶茅台酒,給田鴻梧倒上了一小杯,杯子是瑪瑙的,酒倒進去碧綠碧綠的。田鴻梧捧著杯子,感慨萬端:“真是杯是好杯,酒是好酒,正所謂:好馬配好鞍啊!”
文思桐盡挑好吃的給田鴻梧,自己隻吃了點兒素菜,田鴻梧何時吃過這樣的宴席啊,覺得每道菜都是那麼有口味,有講究,喝著喝著就有點兒多了:“這樣的酒席隻應天上有,人間何人能消受?”
石戀秋:“田校長說笑了。”
田鴻梧:“過去的地主與資本家也沒有這樣的生活啊。”
石戀秋:“時代不同了,生產力的方式不同了,這就失去了可比性了。”
田鴻梧對文思桐說:“思桐兄,再來一杯?”
葉紅蓮:“文思桐啊,最好不要貪杯嗬。”
錢銀芳向文思桐說道:“文思桐,不要讓人家校長喝多了。”
文思桐回他母親道:“放心吧,媽,不會多的,鴻梧號稱‘斤八兩’呢,今天還沒喝到一斤呢。”他是沒有理解他媽的意思呢。
田鴻梧喝得興起,也沒覺察到葉紅蓮說話的用意,一個勁的說道:“今天就衝著這酒,也要大醉一場。”
兩人又把杯子斟滿,碰了碰。田鴻梧:“幹了。”說完一飲而盡。文思桐也是毫不含糊,把杯子喝了個底朝天。
田鴻梧示意還要再喝,葉紅蓮阻止道:“酒雖然是好東西,但喝多了會傷身體的。”
石戀秋:“媽的意思,像你們這樣喝酒,對身體不好。”
田鴻梧是意尤未盡,可是,酒是人家,人家不讓喝,也不好意思強行要酒喝。隻得說:“不喝就不喝吧。”
文思桐知道田鴻梧喝得沒有盡興,可是,葉紅蓮兩次出言阻止,自己不好再拂了她的意,就對田鴻梧:“今天,就到此為止吧,下次我們再找機會喝個盡興。”
石戀蘭出了傅府,她的師姐周怡芹早已在山下等候了。周怡芹穿一件黃底襯藍嵌著綠葉紅牡丹的連衣裙,人顯得非常的活潑:“石戀蘭,怎麼這麼晚啊,人家都等了半天了。”
石戀蘭喘著氣:“你說得輕巧,我從山上下來,不得要半天啊。你約的人呢?”
“瞧你猴急的,你還怕人飛了不成?”周怡芹答道。然後轉身手一指:“看,在那兒呢。”
石戀蘭抬頭看時,山下路邊停了一輛大眾轎車,車裏走出一個人來,揮手向她示意。
“吳嵩陽?怎麼會是他?”石戀蘭驚訝道。然後對周怡芹說:“這個人啊?我沒有興趣。”
周怡芹:“這個人你認識啊?人家可是湖州市文化局局長吳英雄的兒子,現在是河縣溪橋中學的教導主任。將來你要是回去的話,那對你可是大有好處啊。”
石戀蘭:“大小姐,你不知道我就是從溪橋中學出來的嗎?”
周怡芹拍了一下額頭:“看我都弄糊塗了,我也是從溪橋中學出來的啊,我在那兒讀書的時候,可沒有他啊。”
石戀蘭:“你剛畢業,他進學校。”
周怡芹:“既然你們認識,那就更好了啊。”
石戀蘭:“好什麼好?他的人品可不好。我姐夫叮囑過我,要離他遠點兒。”
正說著,吳嵩陽已經走到她們身邊了:“石戀蘭小姐,早上好。”便把手伸向石戀蘭。
石戀蘭當著周怡芹的麵不好直接拒絕,隻得禮貌性的跟他握握手:“吳老師好,不,是吳主任好。”
吳嵩陽戴著一副金絲眼睛,穿著一件白色的短袖t恤衫,著一條藍色的西裝短褲,腳下穿著一雙棕色牛皮涼鞋,高高的個子,讓人顯得瀟灑帥氣,很是吸引女人眼球:“石小姐,別叫我吳主任,叫我陽陽最好。”
周怡芹低聲對石戀蘭說:“看,這麼帥氣的小夥子,你到哪裏去找?”
石戀蘭也是輕聲回答道:“那你為什麼不攫為己有呢?”
周怡芹:“我到是想啊,可是,人家點名要的是你啊。”
石戀蘭:“你又是怎麼認識他的呢?”
周怡芹:“他是通過我的妹妹周怡倩,找到我的。”
石戀蘭對吳嵩陽說:“我們有那麼熟嗎?”
吳嵩陽厚著臉說:“多接觸接觸不就熟了嗎?”
石戀蘭:“可我沒想和你多接觸啊?”
吳嵩陽:“你知道嗎?自從上次在你姐的婚禮上看到你之後,我就愛上你了,我費了好大的勁才見到了你。你讓我死,也得給我個理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