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戀蘭:“好啊,好啊。”
季春花:“那不給您添麻煩啊?”
葉紅蓮:“親家母,一家人說什麼添麻煩啊?再說了,她回來還可以跟我說說話呢,老傅在醫院裏,我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呢。”
石戀秋忙說:“媽,我一有時間就回來陪你。”轉過頭對季春花說:“媽,要麼你就在這多陪陪幹媽?”
季春花:“閨女,不是我不陪你幹媽,實在是家裏的水稻要治蟲、要施肥,誤了季節,這水稻就沒得收成了。”
石戀秋:“這些,我都可以請人去做。”
季春花:“別人做,我不放心。我明天一定要回去。你不送我,我坐公共汽車回去。”
文思桐:“媽,別生氣,戀秋就是這麼一說,明天,我們一起回去好了。”
季春花:“還是女婿懂我。”
文思桐用手拍了一下石戀蘭的頭:“鬼丫頭,這你都懂。”
水如龍對楊澤宇說:“老楊啊,你和吳嵩陽一起,把文思桐送到溪橋初中去。代我宣布一下任命:任命文思桐為溪橋初中的副校長,田鴻梧為溪橋初中的教導主任。”
楊澤宇:“溪橋初中這麼多年一直都沒有副校長,你怎麼突然就給他弄了個副校長呢?”
水如龍:“這也是上麵的意思,人家有後台,不然,把你的位置給他,你幹嗎?”
楊澤宇這下無話可說了,但他知道,水如龍這是說瞎話呢。上麵的意思,為什麼不把他留在高中,卻要下放到初中去呢?
石戀秋開著紅色凱越轎車把楊澤宇他們三個人送到溪橋初中大門口:“各位領導,我就不奉陪各位了,我先告辭。”又對文思桐說:“你約一下學校的老師,晚上我請客。”
文思桐:“好,你自己多加小心。”
校長李宏虎早已在等候了。李宏虎見到楊澤宇校長時先是一愣,瞬間又滿臉居笑:“楊校長請,吳主任請,文校長請。”把一行讓進校長辦公室。
李宏虎對宋玉香說:“快給領導們倒茶。”自己忙掏出一包軟中華,抽出一根遞給楊澤宇副校長:“楊校長,請抽煙。”
楊澤宇用手一擋:“不好意思,我不會抽煙。”
李宏虎縮回了手,轉向吳嵩陽:“對了,楊校長是不抽煙的。吳主任,你抽一根。”吳嵩陽是毫不客氣的接過煙,李宏虎給他點上。
宋玉香給各人泡了一杯剛上市的碧螺春茶,在遞給吳嵩陽時,給他拋了個眉眼,吳嵩陽在接過茶杯時,在她的手上輕輕的捏了一把。
楊澤宇對李宏虎說:“派人去把田鴻梧叫來。”李宏虎讓宋玉香去叫來了田鴻梧。
楊澤宇:“現在我代表水如龍校長宣布溪橋初中的幹部任命令:任命李宏虎為校長、文思桐為副校長、田鴻梧為教導主任、宋玉香為團支部書記。宣讀完畢。”
吳嵩陽邊鼓掌邊說:“祝賀各位。”
李宏虎:“歡迎文思桐校長加盟我們溪橋初中。”
楊澤宇:“文校長的教學功夫在河縣可是首屈一指啊,有了他,你們學校的教學工作可是如虎添翼嗬!”
文思桐忙說:“不敢當。我可是被下放到這裏來接受改造的。”
吳嵩陽:“文思桐,你可別辜負了水校長的一番好意啊。”
文思桐:“那我是不是還要謝謝你們的好意呢?”
吳嵩陽發怒道:“你……”
宋玉香忙攔住吳嵩陽:“陽陽,文校長從大地方到小地方來,心情肯定不會好了,你應該理解。”轉身對文思桐說:“陽陽也確實是一番好意,也不是他要把你弄到這兒來的,你別跟他計較啊,對不對啊,文校長?”
吳嵩陽附和道:“就是啊,你怎麼遷怒到我身上呢?關我什麼事啊?”
文思桐本想回擊他:難道不是因為你嗎?但是,他不想在這樣的場合跟他起衝突。
楊澤宇對文思桐說:“文思桐啊,不管在哪兒工作,都是為黨和國家做事,對於工作的調動,不要有什麼想法。是金子,在哪兒都能發光。”
文思桐:“謝謝楊校長的教導,我會記住的。”
楊澤宇對文思桐和田鴻梧說:“你和田鴻梧是同學,一定要在李校長的領導下,把教育教學工作搞好。”轉身對李宏虎說:“老李啊,他們都還年輕,你作為老前輩,一定要把好舵,他們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當批評則批評,當教育則教育。”
李宏虎連連點頭:“謹遵楊校長的教導。”
楊澤宇:“那,老李啊,學校還要很多工作要做,我們就先走了。”
眾人把楊澤宇和吳嵩陽送出學校大門外,吳嵩陽把文思桐拉到一旁:“文思桐,是不是抱著了一棵大樹了啊?開始威風起來了。”
文思桐:“吳嵩陽,你是沒完沒了是嗎?在大學裏我是得罪了你,但是,你想想,你自己做得對嗎?”
吳嵩陽:“文思桐,我告訴你,我就是沒完沒了,我說過,誰得罪了我,我就讓他加倍奉還。”說完揚長而去。
田鴻梧:“他跟你說什麼了?”
文思桐:“好說,他要我為在大學裏得罪了他而付出代價。”
田鴻梧:“他到現在還耿耿於懷?”
文思桐:“這就是所謂,小人錙銖必較,睚眥必報啊。不談這個小人了。伊清玲的情況現在怎麼樣了?”
田鴻梧:“恢複得挺好的,不過這學期是上不了班了。”
文思桐:“正好讓她多休息休息。接下來,我們要對學校的教育教學工作好好抓一下,你我兄弟二人齊心合力,一定能把溪橋初中辦得紅紅火火。”
田鴻梧:“行,我一定配合好你搞好各項工作。”
文思桐:“晚上我請客,你幫我把各位老師都約一下。”
田鴻梧:“好的。”
晚上在朝暉飯店請完客,石戀秋坐上駕駛室,轉身對文思桐說:“思桐,我這個月沒來例假,明天你陪我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文思桐忙問:“那說明是真的懷孕了,以後你就不要開車了啊。讓我來開吧。”
石戀秋搖搖頭:“你還沒領駕駛證,不能開車的。”
文思桐:“那好,我抓緊時間練,爭取早點兒拿到駕駛證。那我老婆就不要這樣辛苦了。”
第二天早上文思桐陪石戀秋來到河縣人民醫院,在經過腫瘤科時,文思桐看到一個人,那個人很像許仕伍的母親田英,她正在那兒抹眼淚呢。
文思桐告訴石戀秋:“那個女人叫田英,是我過去的一個學生的家長,當初她的孩子許仕伍和另一個同學在課堂上打架,我去拉了一下,把他的頭皮碰破了,到醫院去了後,先檢查了有化膿性中耳炎,我替他把錢添了,可是,後來檢查有腦瘤了,就是那個女人,她還要訛我。”
石戀秋有點不解:“他們為什麼會這樣呢?我去問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