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戀秋端起茶杯,猛喝了一口,覺得茶有點兒苦澀:“他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有沒有提起過我?”
符海燕:“開始的時候經常提起你,說你們在高中的時候,如何互相幫助,共同學習,成績如何的好。可是,自從我們有了肌膚之親之後,就再也沒有提起過你。”
石戀秋的心裏像有個刀在割一樣,她本想這次回家的時候去會一會文思桐的,如果,他還沒有談朋友的話,她想開誠布公的跟他談一談,如果,他能原諒自己的失貞,那麼,自己就跟他重續舊緣。但是,現在看來已經沒有必要了。她又猛喝了一口茶,喝了茶杯裏的最後一滴茶。
符海燕裝著沒有看見,繼續說道:“說真的,思桐非常有女人緣,追求他的人多著呢。”
石戀秋自己給自己續上茶:“哦,是嗎?你不吃醋?”
符海燕:“我不吃醋。愛他的女人越多,我越高興。因為,這麼優秀的人,最終愛上的是我。”
石戀秋忽然開始不喜歡麵前這個女人了:“你就不怕別人把他從你手裏搶過去?”
符海燕:“那個伊清玲在大學裏就愛上了思桐,她為他放棄了城市生活,來到鄉下,可是,思桐還是沒有接受她。她現在已經死了心,這學期也不來上班了。”
石戀秋:“這個女孩子還真是癡心的。”
符海燕:“思桐班上的女學生也都喜歡他。有個程雪蓮常常以向他請教問題為由去接近他。他呢,也不避嫌,晚上也讓她去他的宿舍。這讓許多人都誤會他倆有不正當的師生關係呢。但我可以肯定,他們之間是非常純潔的。”
石戀秋此時的心情是複雜的,她已經沒有了喝茶的心情了,她也不想再聽關於文思桐的事情了。此時,她已經失去了風度,她起身說道:“茶錢我已經付了,我有事要先走了。”丟下符海燕一個人,自己先行離去。
星期三的晚上,天上沒有星星,月亮也知躲到哪兒去了。文思桐沒有晚自習,買了點花生米、豬頭肉和幾個素菜,約了田鴻梧來宿舍喝酒。
酒喝了一半,兩人酒都有點兒大了。田鴻梧:“思桐老兄,你跟符海燕一會兒好得要結婚,一會兒又吵著要分手。你告訴我究竟怎麼回事?”
文思桐:“鴻梧老弟,難道你看不出來?我跟符海燕能夠走到一起,還不是因為她長得像石戀秋嗎?”
田鴻梧:“那你們就好好談吧,怎麼又鬧分手呢?”
文思桐:“老弟啊,她的過去,我可以不管,可是,她跟水……我能容忍嗎?再說,他們還設計害我,騙我寫檢討書,然後又處分我。兄弟,你說,我能忍嗎?”
田鴻梧:“這確實是不能忍。可是,你和她的關係,你想好了沒有?是合,還是分?”
文思桐:“鴻梧老弟,你是真關心我,還是假關心我?聽說你最近跟符海燕走得比較近,有沒有這回事?”
田鴻梧:“哦,是這樣的,學校安排出去學習的。”
文思桐:“你教語文,她教音樂,而且,你在初中部,她在高中部,你倆怎麼會湊到一塊兒去呢?”
田鴻梧:“這幾次的活動,既有語文又有音樂啊。”
“奇了怪了,幾次都讓你們去?”文思桐表示不理解。
“領導安排的,你要問,問領導去。”田鴻梧又喝了一口酒,接著說:“你不是說跟符海燕分手嗎?你還這麼關心她幹什麼。”
文思桐:“我不是關心她,我是關心你,她接近你,一定有什麼企圖。”
田鴻梧不以為然:“我一個窮光蛋,她能從我這兒得到什麼呢?”
“田鴻梧,有人找你。”吳嵩陽在外麵喊道。
田鴻梧放下酒杯,跑了出去:“誰找我?”
“我。”一個女子的聲音。田鴻梧抬頭望去,隻見該女子,身高有一米七左右,鵝蛋臉,齊耳短發,目光犀利有種咄咄逼人的感覺。
“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田鴻梧問道。
女子道:“能否借一步說話?”
“好!”田鴻梧答道。說著跟著女子來到校園東邊的竹林邊上。
女子開門見山說道:“我是耿子蓮,是伊清玲的表姐,她想問你一句話。”
田鴻梧:“請講。”
耿子蓮:“玲玲問你,你現在還愛她嗎?”
田鴻梧:“一直以來,我都愛她。”
耿子蓮:“那你願意娶她嗎?”
田鴻梧:“願意。”
耿子蓮:“無論她怎麼樣?比如,她懷了別人的孩子,你也願意嗎?”
田鴻梧猶豫了一下:“我能見見她嗎?”
耿子蓮:“你先要回答我願意還是不願意,如果你不願意的話,那就沒有見麵的必要了。”
田鴻梧沉默了片刻:“行,我願意。”
耿子蓮:“好,那我就帶你去她。”田鴻梧坐上耿子蓮的銀灰色轎車,來到河縣黃河酒店。不一會兒就到了第666號房間門口,耿子蓮對田鴻梧說:“你進去吧。”
田鴻梧推開門,隻見伊清玲穿著件孕婦服,肚子窿起,坐在床上。見到田鴻梧,伊清玲想要起身,田鴻梧緊跑兩步扶住伊清玲:“不要動,你就坐在床上吧。”
伊清玲靠在床頭:“鴻梧,你也坐。”
田鴻梧在另一張床上坐下:“玲玲,你過得還好嗎?”
伊清玲:“我過得很好,什麼事也不用做,就是吃喝玩耍。”
田鴻梧轉過話題:“我知道,你愛的是文思桐,我也知道你肚子裏的孩子肯定是文思桐的。可是,你為什麼不跟他講呢?也許,他知道你懷了他的孩子,他一定會和你結婚的。”
伊清玲:“是的,我愛的是文思桐,我肚子裏的孩子也是文思桐的,但是,我不想用孩子來要挾他跟我結婚,我要他自願愛上我,娶我。”
田鴻梧:“他和符海燕已經分手了,而且,他知道了石戀秋在江州有了男朋友後,就再也沒有去找過她。”
伊清玲:“這也並不能說明,他愛我。我這時候挺著個大肚子去找他,他可是個明白人,不要我講,他也知道怎麼回事,他會因內疚而娶我,我會輕而易舉的得到他,可是,我能得到他的心嗎?他會在內疚中過一輩子。我不想讓他痛苦。”